紧迫,所以梁进并没有说得很详细。
实际上,当钱富在西峰山下打算策反肖六之后,肖六便将这件事单独告诉了梁进。
肖六虽然知晓自己没有天赋,也对此不甘心,但是他还不可能出卖梁进。
事实上,他从未后悔跟随梁进,并且十分感谢梁进带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虽然这片广阔天地,让他越发自卑,也越发认识到自己的渺小。
可他从未后悔自己这只井底之蛙被从井底带出来。
梁进给了他地位,也给了他玄级武功。
只是他自己不成器,怨不得别人。
尤其他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
为了报答梁进,他将钱富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梁进,并且还愿意拼上自己的性命来配合梁进。
梁进于是便于肖六安排了一出好戏,不仅引诱了平城郡王上钩,还将严子安他们也引诱成功。
可以说,肖六在这次行动之中可谓是功不可没。
雷震和钟离撼都是明白人,从梁进简短的话语和肖六的伤势,便能猜出其中凶险与肖六的忠诚。
而雷震心中最重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他最怕的就是兄弟离心,如今知道肖六不仅没有背叛,反而立下大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自豪。
他重重拍了拍肖六没有受伤的肩膀,声音洪亮:
“好兄弟!好好养着!”
“等大哥带着咱们砍了擒风那狗贼的脑袋,再回来与你痛饮庆功酒!”
安慰完肖六,雷震回到桌边坐下,脸上的兴奋稍退,眉头又皱了起来,忍不住再次开口:
“大哥!那尹雷凌———当真要换回来?”
“他若回来,以他那小肚鸡肠,岂能容大哥您———”
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梁进闻言,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漠然:
“尹雷凌?跳梁小丑罢了,何曾入我之眼?”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透了聚义堂的屋顶,望向更广阔的天地:
“我要的,是这天下绿林!是令行禁止,万山俯首!个人的名望,容不得半点污损。”
“今日救他,便是要天下绿林皆知,我宋江行事,光明磊落,不负恩义!”
他拍了拍雷震结实的臂膀,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
“二弟,眼光放长远些。纠结于此,徒乱心神。”
梁进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
“来,给你看两个人。”
“看过之后,你便知此战关键何在。”
说罢,梁进袍袖看似随意地轻轻一挥。
一股雄浑精纯的内力沛然而出,无声无息,却精准地击中墙角一口的巨大木箱的箱盖搭扣。
“咔哒”一声轻响,沉重的箱盖应声弹开。
众人好奇地奏上前,借着烛光朝箱内望去。
只见箱底蜷缩着两个人影,皆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破布,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早已昏迷不醒。
一人面白无须,气质阴柔;另一人虽昏迷,仍能看出身形雄武,银发银须,只是此刻气息萎靡至极。
两人周身大穴显然已被封死,如同待宰的羔羊。
“这是——?
,
钟离撼眉头紧锁,雷震也是一脸茫然。
杏娘则掩口轻呼,眼中满是惊疑。
他们都不认识这两人。
梁进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却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入巨石:
“缉事厂四档头,严子安。”
他的手指移向那雄武老者:
“‘霹雳手’,岑睿峰。”
“他们,便是宴山西路官兵的统帅。”
聚义堂内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什么?!”
“严子安?岑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