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的力气都似乎没了。
紧随其后。
雷震也走了出来,他双手各提着一个衣冠不整、面无人色的年轻男子,像拎着两只待宰的鸡仔。
他面无表情地将这两人也“噗通”、“噗通”扔在白逸脚边,与那胖子滚作一团。~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个胖的,是平城郡王,赵岩。”雷震的声音如同冰碴摩擦,清淅地砸在每一个竖起耳朵的人心上:
“这两个小的,是他的儿子。”
他用脚尖随意地点了点地上瑟瑟发抖的年轻人。
“嘶——!!!”
整个宴山寨,瞬间响起一片整齐划一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
平城郡王?!
那可是长州境内的顶级勋贵!
是封地千里、封民数万、财富堆积如山的云端人物!
对于这些挣扎在底层、啸聚山林的汉子来说,“王爷”二字本身就代表着不可撼动、
不可直视的天威!
而此刻—
这尊贵无比的王爷,连同他的继承人,竟象死狗一样,被随意丢弃在宴山寨这满是泥泞的场上?!
这是真的吗?
众人难以置信地瞪着地上那三个狼狐不堪的身影。
那白胖子—怎么看,都更象是个被吓破胆的土财主,哪有半分传说中的天潢贵胃气度?
白逸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猛地蹲下身,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斗,用力拨开赵岩脸上散乱油腻的头发,粗暴地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污垢和泪痕。
一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却依旧能辨认出身份特征的肥脸,暴露在火把的光线下。
“是是真的—”
白逸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颓然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哗!!!”
短暂的死寂过后,是震耳欲聋的、几乎掀翻寨顶的狂喜欢呼!
“王爷!真的是王爷!”
“我们抓了个王爷!哈哈哈!”
“官兵算什么?!王爷都成咱们的阶下囚了!”
所有的恐惧、绝望,在这一刻被这难以置信的胜利彻底冲散!
连王爷都成了俘虏,官兵还有什么可怕的?
宴山寨的威名,今夜之后必将响彻长州!
白逸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更深的迷茫。
他猛地转向雷震,眼神充满了极度的困惑和迫切:
“宋江—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清楚得很!平城郡王身边有王府供奉李道生坐镇!那老道武功深不可测,乃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巨肇!”
“还有那些助拳的武林高手!云山派掌门王景川,一手‘流云掌法’名动长州!”
“这些人这些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败得如此轻易?!”
他几乎是在嘶吼,绞尽脑汁也无法理解这颠复认知的战果!
雷震只是冷冷地警了白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消,不屑作答。
但他身后那群刚刚经历血火洗礼、正热血沸腾的兄弟们,却忍不住了!
他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描述起那场惊心动魄却又酣畅淋漓的战斗,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对宋江的狂热崇拜:
“宋英雄神机妙算!早就料定这帮王府的狗腿子会走南面山道偷袭!咱们提前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一个汉子挥舞着带血的拳头,唾沫横飞。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汉子笑道:
“那什么狗屁王景川,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咱们宋英雄只用了一掌,就把他打得连渣都不剩。听说,那可是宋英雄的独门绝学《化骨绵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