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一股强烈的羞愤和被人轻薄的怒意瞬间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内力微凝,就要厉声呵斥这个登徒子!然而,就在她即将爆发的刹那——梁进的手却已收了回去。他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仿佛刚才那轻佻的举动只是拂去一片落叶般随意。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踏入了下山小径的阴影之中,身影迅速被黑暗吞没。木山青僵在原地,如同一尊被月光冻结的雕像。斥责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憋得她胸口发闷。那残留在他指尖的温热触感,此刻却像烙印般灼烧着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战栗。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血液奔流的轰鸣。巨大的失落、被戏弄的羞恼、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强烈吸引却又无法掌控的无力感,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头。“你……”她望着梁进消失的方向,嘴唇无声地翕动:“你……到底……是何想法”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忽而热情似火,赠她世间难寻的“彩虹”,在她心中投下涟漪;忽而又冷若冰霜,视她如无物,让她尝尽失落。此刻,更是做出如此轻浮暧昧之举,却在点燃她怒火的同时,又悄然抽身离去,留下无尽的困惑和……悸动“为什么……不说清楚”木山青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愤怒。她一向自诩冷静自持,心如止水,能洞察人心,掌控局面。可如今,她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喜怒哀乐,竟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男人牢牢地攥在了手心!他如同一个高明的琴师,随意拨弄着她情感的琴弦,让她奏出他想要的旋律。而她,却连这旋律是悲是喜都分辨不清!这种被操控、被愚弄、被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木山青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屈辱!她是堂堂三品高手!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可恶!”一声压抑的低吼从她齿缝间迸出。锵啷!腰间软剑如同压抑已久的怒龙,瞬间出鞘!冰冷的剑身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厉的寒光!木山青胸中郁结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她猛地挥动长剑,灌注了内力的剑气毫无章法地向着四周疯狂劈砍!嗤!嗤!嗤!凌厉的剑气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坚硬的岩石被斩出一道道深深的剑痕,碎石迸溅!她如同一个失控的剑舞者,在这绝顶之上,以毁灭的姿态宣泄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混乱情绪。不知劈砍了多久,直到胸中那口恶气稍平,内力也消耗了不少,木山青才猛地停下动作,持剑喘息。月光下,她面容上布满寒霜,眼中燃烧着尚未熄灭的怒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梁进离去的方向,最终收剑入鞘,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和满心的不甘,悻悻然转身下山。那精心打扮的月白长裙,此刻沾染了尘土,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孤寂。………………翌日,清晨。宴山寨还沉浸在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静谧之中。突然,一声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穿透力的嘶吼,如同炸雷般响彻了整个山寨!“寨主回来了!!!”“是寨主!是寨主他们终于回来了!!!”“快!快出来啊!寨主回来了!!!”这些吼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整个宴山寨仿佛从沉睡中惊醒,瞬间沸腾起来!“什么寨主回来了”“真的假的!”“快!快去看看!”无数扇门被猛地推开!睡眼惺忪的寨众们纷纷涌出房间,脸上带着狂喜、激动和如释重负。山寨地势极高,视野开阔,许多人甚至来不及穿衣穿鞋,便争先恐后地朝着寨墙、哨塔或者视野好的高处跑去,伸长脖子,焦急地朝着山下的方向眺望。果然!在那蜿蜒崎岖、被晨雾笼罩的山道上,一队人马正如同疲惫的蚁群,缓缓地、沉默地向上移动着。虽然距离尚远,但领头那匹神骏黑马上,那熟悉的高大身影和标志性的玄色披风,不是寨主“傲刃雄魁”尹雷凌又是谁!“是寨主!真的是寨主!”“太好了!终于回来了!”“快!准备开寨门!迎接寨主!”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山寨陷入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之中。很快,几乎所有在山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惊动了。三当家“白衣文士”白逸,连外袍都来不及披好,只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