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十分纠结,想招待贵客又真担心得罪了贵客。
“娘,我去吧。”
老许的大女儿笑着走了出去,把水直接倒进了厨房里剩个底的白糖罐子里。
实在是这白糖都硬了,根本倒不出来不说,拿筷子戳都得戳几分钟才行。
虽然心里是十分心疼的,可想着若没有赵有财,家里连这点儿白糖都不会有后就释然了。
“你瞅瞅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
赵有财心里清楚,整个村里就属自己家里过得最富裕,什么都不缺。
现在这年头的白糖可贵了,有一些买不起糖块的人家,到了过年给家里的小孩儿冲上一碗稍微带上一点儿甜味的糖水就不错了。
老许家算是整个赵家沟日子过得最艰难那批人之一了,老许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娘还在炕上瘫着,那汤药是顿顿都得喝的。
没办法,西药更贵,根本吃不起。
就连中药里面不少药材都是他们家上山去采,拿到中医馆那边卖了换钱再抓药的。
毕竟不是所有新鲜药材都能直接用药,炮制药草那么精细的活儿他们也不会。
人家日子都这么艰难了,赵有财得多丧心病狂喝人家的家底子?
“端回去你们一家甜甜嘴儿吧。”说到这里赵有财又伸手在自己提着的公文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包绿豆糕。
说起来这公文包还是马厂长送的,美其名曰“你都是厂长了,成天空着个爪子实在不像话。我们纺织厂弄点儿皮革过来还是简单的,没多少钱的玩意儿。”
至于这绿豆糕,还是赵有财从供销社那边买回来的。想着没啥胃口的时候拿水冲开了喝省事儿,倒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