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仓促应战,但失了长剑又伤了手腕,不出三招就被女子一脚踹入河中。女子如影随形地入水,只见河面泛起一股血花,再浮起时,她手中已提着剑客的首级!
施世伦看得目瞪口呆。女子游到船边,轻盈地翻身上船。她摘下水袍头套,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俏脸,约莫二十出头,眉目如画却带着肃杀之气。
"多谢姑娘相救。"施世家拱手道,"不知..."
"柳无霜。"女子冷冷道,"我救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索额图的人头。"她看了眼赵三,"这船是去京城的?我跟你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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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看向施世家,后者微微点头。就这样,小船载着三人,趁着夜色向北疾驰。
船舱内,柳无霜换上了干爽的男装,正在擦拭她那对精钢打造的峨眉刺。施世伦递过一杯热茶:"柳姑娘与索额图有仇?"
柳无霜抬眼看他,眸中寒光如刃:"五年前,我父亲柳寒山任兵部郎中,因上书弹劾索额图贪污军饷,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我当时在峨眉学艺,逃过一劫。"
施世伦肃然:"柳郎中清名我素有耳闻。姑娘此次..."
"我追踪索府鹰犬多时,知道他们大举南下必有要事。"柳无霜冷笑,"果然是为了截杀施大人。看来大人手中握有索额图的命门?"
施世伦不置可否:"姑娘既是江湖中人,还是不要卷入朝堂之争为好。"
柳无霜嗤笑一声:"江湖朝堂,不过都是杀人场。区别只在于,江湖人杀人用刀剑,朝堂人杀人用笔墨罢了。"
舱外传来赵三的低声警告:"公子小心,前面到邵伯闸了,官兵必会搜查。"
施世伦与柳无霜对视一眼,迅速收拾妥当。柳无霜将峨眉刺藏入袖中,施世伦则把密诏和玉佩藏入鞋底夹层。
小船缓缓靠近水闸。闸口灯火通明,数十名官兵持刀而立,每条过往船只都要接受严格搜查。
"停船!所有人出来接受检查!"一个把总模样的军官厉声喝道。
赵三陪着笑脸将船靠岸:"军爷辛苦,小的是运鲜鱼的,赶着送扬州醉仙楼的货..."
"少废话!"把总一脚踹翻鱼篓,"近日有朝廷钦犯潜逃,所有北上的船只都要严查!"
施世伦佝偻着腰走出船舱,不住咳嗽:"小老儿...咳咳...带孙儿去淮安看大夫...咳咳咳..."
把总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路引拿出来!"
赵三赶忙递上路引和几块碎银:"军爷行个方便,我家老爷子病得厉害..."
把总掂了掂银子,脸色稍霁,正要放行,忽听一个阴冷的声音道:"且慢!"
从阴影处走出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人,身着锦袍,手摇折扇,看似儒雅,眼中却透着毒蛇般的冷光。
"本官奉索相钧旨,协查钦犯。"来人慢条斯理地说,"这三人形迹可疑,带回去细细审问。"
施世伦心头一凛——此人虽作文人打扮,但听声音正是那日在观音庵外指挥刺客的人!
赵三额头见汗:"这位大人,小的们都是良民..."
"良民?"白面人冷笑,突然一指施世伦,"施大人,别来无恙啊!"
身份被识破,施世伦索性挺直腰板:"阁下何人?"
"索府清客,姓冯名安。"白面人合上折扇,"施大人好手段,连过我三道关卡。可惜啊可惜,这邵伯闸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他折扇一挥,数十名埋伏的弓箭手瞬间现身闸墙之上,箭镞在火光中泛着寒光!
"保护公子!"赵三大吼一声,从船板下抽出两把短斧。
柳无霜则如鬼魅般闪到冯安身后,峨眉刺直取其咽喉。冯安却似早有防备,折扇一挡,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原来扇骨是精钢所制!
"放箭!"冯安厉喝。
箭如雨下!施世伦挥剑格挡,仍有两支箭擦破他的手臂。赵三身中数箭,仍挥舞短斧护在施世伦身前。柳无霜则与冯安战作一团,无暇他顾。
危急关头,运河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声,接着是震天的喊杀声!一队黑衣水鬼从河中跃出,见官就杀,逢人便砍。
"漕帮的人?"冯安大惊,"他们怎么..."
混乱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施世伦耳边响起:"大人随我来!"竟是施忠!他不知何时混入漕帮,此刻浑身是水,拉着施世家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