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回头,就见端王爷正睁着眼睛,一脸慈爱地望着她。
他的眼神,跟母亲曾经望着她的一模一样,那般温暖、熨帖,那般让人安心又给人力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到过了。蔡铃儿悲从中来,捂着嘴,望着端王爷,哭得泣不成声。端王爷向她伸出手,似要给她擦泪,“谁敢欺负我的女儿,简直是不想活了。”他气息轻软,语调更是轻飘飘的,可话里的意思却蛮横霸道得紧。蔡铃儿的唇已经抖得咬不住。小的时候被邻家的小男孩追着打,说她没爹,是个野孩子;长大了,被女子私塾里的同窗嘲笑,说她和她娘都是被赶出家门的狐媚子;再后来,娘没了,她还在守灵,就已经被铺子里的掌柜们算计;最后,还被退婚,又差点被骗婚……无数个夜里,她蜷缩在榻上,泪水一遍遍湿了枕头的时候,多么想她的爹爹能如神兵天降般来到她面前,把她护在怀里,跟那些牛鬼蛇神说,“不许欺负我的女儿!”她盼了十八年,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句话。·5′2\0?k_s-w?._c!o.m^蔡铃儿缓缓伸了手,握住端王爷的手,将额头贴上去,咬着唇,默默垂泪。端王爷抬了另一只手,怜爱地抚着她的头,“不哭,爹爹保护你。”闻言,蔡铃儿缓缓抬起头,像个被人欺负了回家告状的小丫头一般,仰着脖子,满脸是泪,“呜呜”地哭得任性又不管不顾。端王爷微微笑起来,他拉了蔡玲儿的手,在掌下轻轻拍着,嘴里不住安慰,“好闺女,没事了,不哭。”好半天,蔡铃儿才将将止住了哭声,她吸着鼻子,哽咽着道,“爹,我饿了。”端王爷一顿,两行热泪扑簌簌地流了一脸。沈侧妃将几人带进了端王爷的卧房,屋里安神香的气味悠悠荡荡,端王爷平躺在榻上,看上去睡得很安详。“王爷如何了?”蔡铃儿问。沈侧妃神色暗了暗,看来蔡铃儿并不想认端王爷这个父亲。“睡得并不安稳,去看看他吧。”她向榻上望望。蔡铃儿犹豫半晌,缓缓走上去,轻轻坐在端王爷的榻边。这就是她的生父,我在纸上画了无数遍,心里想了无数遍的父亲,原来长得远远比她猜的俊逸潇洒,难怪母亲都说那些想跟她提亲的都是歪瓜裂枣。她想着,不觉悄悄勾起了唇角,眼中的神色也变得温柔起来。正在这时,端王爷却在梦中开了口,“姿仪,我该死。”一滴泪自端王爷眼中滑落,滚进枕头里。蔡铃儿轻轻叹气,不自觉抬了帕子,想去给他拭泪,却听端王爷又道,“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来找你。”蔡铃儿的手突然就顿在了原地,她盯着端王爷蜡黄的脸,拼命眨了眨眼,似是没明白刚才端王爷话里的意思,又或者不敢相信他方才说了什么。她无措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陆盛楠。陆盛楠快步走过去,挨着她,抬手一下下抚摸着她颤抖的肩膀,“没事的,王爷会没事的。”蔡铃儿突然扭了身,脸埋进陆盛楠怀里“呜呜”地痛哭出声。好半晌,就听榻上传来一个微弱的男声,“铃儿,哭什么?”蔡铃儿一惊,猛然回头,就见端王爷正睁着眼睛,一脸慈爱地望着她。他的眼神,跟母亲曾经望着她的一模一样,那般温暖、熨帖,那般让人安心又给人力量,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看到过了。蔡铃儿悲从中来,捂着嘴,望着端王爷,哭得泣不成声。端王爷向她伸出手,似要给她擦泪,“谁敢欺负我的女儿,简直是不想活了。”他气息轻软,语调更是轻飘飘的,可话里的意思却蛮横霸道得紧。蔡铃儿的唇已经抖得咬不住。小的时候被邻家的小男孩追着打,说她没爹,是个野孩子;长大了,被女子私塾里的同窗嘲笑,说她和她娘都是被赶出家门的狐媚子;再后来,娘没了,她还在守灵,就已经被铺子里的掌柜们算计;最后,还被退婚,又差点被骗婚……无数个夜里,她蜷缩在榻上,泪水一遍遍湿了枕头的时候,多么想她的爹爹能如神兵天降般来到她面前,把她护在怀里,跟那些牛鬼蛇神说,“不许欺负我的女儿!”她盼了十八年,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句话。蔡铃儿缓缓伸了手,握住端王爷的手,将额头贴上去,咬着唇,默默垂泪。端王爷抬了另一只手,怜爱地抚着她的头,“不哭,爹爹保护你。”闻言,蔡铃儿缓缓抬起头,像个被人欺负了回家告状的小丫头一般,仰着脖子,满脸是泪,“呜呜”地哭得任性又不管不顾。端王爷微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