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暗影之中,大气都不敢出。偏偏在这要命的时刻,一只蜘蛛顺着陆离的手臂缓缓爬下,陆离本就对这种毛茸茸的小生物惧怕到了极点,冷不丁眼角瞥见,心脏猛地一抽,吓得全身一颤,脑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歪,竟一头狠狠扎进了月明的胸口。与此同时,他那慌乱无措的手也没了方寸,不受控制地一下子整个覆在了月明的胸部。
月明浑身一僵,大脑瞬间空白,一股滚烫的羞意“轰”地一下涌上脸颊。她又惊又怒,满心的羞怯化作了无尽的恼意,根本来不及细想,凭借自身深厚的功底,下意识地一个迅猛且干脆利落的德式背摔,“嗖”的一声,直接将陆离狠狠甩进了宅院。
“哐当”一声巨响,陆离狼狈万分地狠狠砸在地上,扬起大片尘土。屋内的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警觉起来,一个五大三粗、满脸凶相的汉子手持长刀,气势汹汹地大踏步冲过来,怒目圆睁,暴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老子这儿干啥?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陆离被摔得七荤八素,脑子却在这危急时刻飞速运转,来不及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大哥,误会,全都是误会啊!我俩是夫妻,如假包换的一对儿流氓夫妻。我叫癞皮狗,她叫母夜叉。”
月明又羞又恼,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狠狠瞪了陆离一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但此刻形势紧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强忍着羞愤顺着往下编,她故意扯着嗓子,装作一副泼辣凶悍的模样大声说道:“对,我俩打小就认识,我打从心底就觉得这癞皮狗打架那叫一个帅,迷得我不行,16岁就死活跟他结了婚。现在我们都有俩儿子了,一个叫狗剩,一个叫二蛋,整日调皮捣蛋,把我俩累得够呛,没办法才出来找点活路。”
屋内众人听了这一番荒诞至极的话,先是惊愕地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用长刀指着陆离和月明,笑得喘不过气道:“就你们俩还夫妻?还生俩儿子,叫狗剩和二蛋,哈哈,真是笑掉老子大牙了。大晚上跑这儿来干啥?不会是想偷东西吧?我可警告你们,敢在老子地盘撒野,有你们好受的!”
陆离陪着笑脸,双腿发软,装出一副怯懦卑微的样子,身体抖如筛糠地说道:“大哥,您说笑了。我俩实在是穷得走投无路了,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孩子们饿得直哭。听说这片儿有钱人多,寻思着能不能找点油水,混口饭吃。这不,刚摸到这儿,就被您给发现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