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大声吼道，眼神却在躲避儿子。他在儿子面前苦心经营多年的正直形象算是彻底毁了，“不想我坐牢的话你就安份点，别再插手莫家那些破事！”

“靠！”孟然咬着牙，愤恨地手里的文件摔在地上。

莫晴天恢复精神后，不理明菡的阻拦，坚持去医院找莫太太。他以为这一次会和她彻底撕破脸皮，可当他看到在重症病房带着氧气罩的莫太太时瞬间又不那么恨她了。

“你说你，何苦呢？”莫晴天问她，“都快油尽灯枯了，你怎么还不肯死心？”

莫太太虚弱地开口，“那帮警察胆子真小，原本我是想让你死在看守所里的，”她说道，声音很微弱，“莫晴天，算你命真大。”看他的样子，这些天在看守所里一定没好过，“怎么样？还想回到看守所吗？我保证这一次不会找一群废物。”

莫晴天冷笑了一声，说道：“我这段时间是过得很不好，可你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吧？”看着她身上接着的各种仪器和憔悴的面容，想来她大限将至。

“我？”莫太太笑起，“比你好多了，至少迦罗愿意叫我一声奶奶了，还有，她还答应我，不去看守所见你。单是这点，这回就是我赢了。”莫太太说道，呼吸越来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