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夏冲回灶台时,平底锅里的煎蛋正冒着青烟。身后传来军靴踏过木地板的声响,周寅坤拎着灭火器靠在门框上:"这就是你说的营养早餐?"
"比你的压缩饼干强。"她关火转身,看见他指尖沾着裙摆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暖色。
弥生顶着蓬蓬裙冲进来:"爸爸妈妈快看!"
小丫头踮脚去够吊柜里的糖罐,裙撑勾住冰箱把手。周寅坤啧了一声上前解救,被女儿趁机抹了满脸糖霜。夏夏望着他睫毛上颤巍巍的糖粒,突然想起那年庙会大雪,面具摊前他也是这样狼狈地挂着彩纸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周寅坤。"她递过毛巾时轻声问,"为什么是蓝色?"
男人擦脸的动作顿了顿,糖霜融化在新生皮肤的沟壑里。屋外传来邮差的摩托声,弥生尖叫着去追被风吹跑的裙摆。他抬手关掉煤气阀,金属旋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血染透了看不出颜色。"
他说这话时正低头卷起沾了奶渍的袖口,腕骨处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夏夏突然伸手触碰,指尖下的脉搏剧烈跳动起来。
邮差的呼喊混着雷声滚进厨房:"周太太!有您的加急件!"
暴雨倾盆而下时,夏夏正在拆浸湿的包裹。褪色的泰迪熊从气泡膜里滚出来,玻璃眼珠蒙着水雾。弥生把玩偶抱在怀里哼歌,没注意熊耳朵里掉出张泛黄拍立得。
照片上是二十岁的周寅坤,他怀抱婴儿站在圣诞树前,硝烟熏黑的指尖轻触襁褓,嘴角扬起陌生的温柔弧度。
"爸爸在笑耶!"弥生举着照片转圈,蓬蓬裙扫倒了茶几上的牛奶杯。
周寅坤夺过相片塞进裤袋,耳尖泛红:"陈舒雯活腻了。"
夏夏握紧泰迪熊掌心的硬物——那是枚冻着蓝玫瑰的冰雕戒指,花芯嵌着弥生去年掉的乳牙。雨点敲打玻璃窗的声音里,她听见自己心脏与挂钟共振的轰鸣。
弥生突然爬上料理台,沾着奶沫的嘴唇贴上父亲紧绷的侧脸。
"最喜欢爸爸了!"
周寅坤僵在原地,糖霜顺着领口滑进锁骨。夏夏看着他生涩地拍了拍女儿后背,军靴无意识碾碎地砖缝里钻出的野花,忽然想起今晨摘蓝莓时,那丛被精心修剪过尖刺的玫瑰。
喜欢高危宠爱:囚徒她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