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佛祖头疼不已,佛门出手医治人参树,镇元大仙助他们教化孙悟空,此事几百年前便已商定。*s^h-a.n,s.h!a+n?y¢q¨.~c!o¨m.
可他们商定的,是引孙悟空推倒人参树,不是唐三藏。闯祸的是唐三藏,佛门若舍弃他,从前所谋皆化为泡影。可若保下唐三藏,恐怕仙脂露平不了镇元大仙的怨气。如来佛祖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可走,遂看向观音菩萨,示意他主动开口。“孙悟空,我这净瓶底的甘露水,能治仙树灵苗。”孙悟空坐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你能治,便去万寿山走一趟。医活人参树,救出我师傅。”观音菩萨本想刁难孙悟空一番,可事与愿违,如今他反倒要求孙悟空,心中五味杂陈。“你随我一起去万寿山,将此事分说明白。”“老孙不去。”孙悟空梗着脖子说:“我为佛门四处奔波,受尽奚落。尔等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寒心,这经老孙不取了。”眼瞅着孙悟空又要撒泼,观音菩萨火冒三丈,厉声呵斥:“你若不去,我便将那紧箍咒取出来,好生念一念。”孙悟空气也出了,人也骂了,见好就收。“去!老孙怎敢不去?”雷音胜境重归平静,可如来佛祖心境难平。·s^o¢e.o\.?n^e^t/陈玄奘有多少斤两,他能不知道?再一思量,难道孙悟空看出他的谋算?如来佛祖垂眸,掩藏眼底的寒意。孙悟空难以教化,也该到六耳猕猴现世之时。只是时机尚不成熟,还需忍耐些时日。院中传来呼喊声,太素推开窗户,看着院中如小山般的干柴,和那口大锅,嘴唇勾起。她兴冲冲的跑到陈玄奘面前,高声说:“师傅,您快看呀!那群道士把东西准备好了,就等着时辰一到,拿您下油锅。”只差半个时辰,便满三日之期。陈玄奘惊惧不已,即便念经也难以平复心境。听到二徒弟这样说,陈玄奘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念经声戛然而止,外头的动静越发清晰。“先将大锅洗涮干净,再将清油倒进锅中。将陈玄奘捆了拖出来,布匹裹身,涂两遍生漆。”明月站在窗外,透过窗棂看到陈玄奘,扯着嗓子喊:“如今知道害怕了,毁我家仙树时怎那般胆大?”“明月,休要同那不懂人言之辈讲道理。他若是知礼之辈,就不会诬陷我们以孩童充果子。”“清风、明月。”镇元大仙手持拂尘,迈着四方步走来,见两个徒儿又在奚落陈玄奘,微微摇头。“师父,您可算来啦!”清风抬脚迎过去,指着院中的锅说:“师父,东西徒儿已备好,只等时辰一到,便可将陈玄奘投进油锅。~x?h·u/l_i-a\n,.+c/o′m_”“师父。”明月走到镇元大仙面前,一双眼却粘在窗棂上,拔高声音喊道:“依我看,孙悟空不会回来。唐三藏眼巴巴盼了三日,还不是要以命相抵?”清风立刻附和:“他的命不值什么,远不如人参果贵重,更别想与人参树相提并论。”“好了,还有半个时辰,或许孙悟空能赶回来。”镇元大仙出声喝止两个徒儿:“能医活人参树,谁想要唐三藏偿命?你们两个退远些,莫要在此地喧嚷。”“阿弥陀佛。” 陈玄奘推开门,低头整理好僧袍,抬起头,双手合十,说道:“道长,是贫僧的不是。悟空若赶不回来,那也是命中注定之事,躲不过,贫僧便不躲了。”镇元大仙气定神闲,笑着说:“长老,还有半个时辰,不急。”太素探出头,只听刺啦一声,清油倒进锅中,火舌舔吻锅底,清油慢慢变得炙热。“师傅,这道士好没诚意。”太素低头看陈玄奘,一本正经的说:“他嘴上说着不急,可锅都架好了,您说他急不急?”“八戒,你少说几句吧!”陈玄奘本就烦闷,二徒弟成日在他耳边念叨,他忍了三日,如今不愿继续忍下去。“唉。”陈玄奘哀叹一声,眼底闪过泪光,喃喃自语道:“想我陈玄奘一生吃斋念佛,不曾做过恶,怎就落得这般下场?”“师傅,您怎没做过恶?”太素见陈玄奘自怨自艾,立刻拆台:“您撞倒人参树不算作恶?人参树长在后院,老老实实的从不招惹是非。人家不惹您,您可倒好,跑过去惹人家。好好的天地灵根,如今被您弄成断根,您说说,这叫什么事儿?”陈玄奘面红耳赤,抬袖遮住脸,匆匆钻进房中。真是羞死人了,这个猪八戒,什么话都往外说。“师傅,您跑什么呀?”太素不依不饶,追在陈玄奘身后,继续说:“镇元大仙好脾气,愿给您个机会,只要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