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为他清理出一条通向路侧报刊亭的通道。
行尸的注意力被枪声分散,至少有二十只转向他们扑来。秦凯边退边洒汽油,液体在路面画出蜿蜒的痕迹。有只穿交警制服的行尸抓住了他的背包带,腐烂的手指几乎戳进他脖子里——
周愤的猎刀呼啸而至,齐腕削断了那只手。
“点火!”
打火机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地瞬间腾起一人高的火墙。七八只行尸在火焰中手舞足蹈,发出油脂燃烧的噼啪声。
暂时的喘息机会。
宁珩快速检查弹药——还剩两个半弹匣。林霜的左臂被石墙划了道口子,正用绷带草草包扎。周愤把刘威推进车底,自己背靠轮胎继续射击。
“不是自然聚集。”宁珩换弹匣时突然说,“有人在驱赶它们。”
林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尸群最后方有只异常高大的行尸,脖子上套着铁链,链子另一端握在个穿连帽衫的人影手里。那人发现被注意到,立刻隐入街角的阴影。
“操...”周愤的金牙咬得咯吱响,“是牧尸人。”
火墙开始减弱。
更多的行尸绕过燃烧的同类,从两侧包抄过来。秦凯的霰弹枪已经打空,正用枪托砸碎近身行尸的下颌。
刘威从车底射出的子弹大多打偏,但有发幸运地击中了只行尸的膝盖,为周愤争取了补刀的时间。
“上车!”宁珩踹开一只抓后视镜的行尸,“我们冲过去!”
林霜最后一个撤向车辆。
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那只穿婚纱的行尸突然从火堆里扑出,焦黑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战术背心——
三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
宁珩的手枪打爆了行尸右眼,周愤的子弹穿过左耳,而刘威的最后一发子弹奇迹般地命中太阳穴。婚纱行尸轰然倒地,头纱盖在了林霜靴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