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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信口雌黄

让他们任官而不居署治事,甚至限制参拜太子的次数等等。

杜暹昨晚抨击王守贞等不配担任东宫官,这无疑就触及到了不能深讲的禁忌话题,所以才让圣人有了这么讳莫如深的态度。

他恐张说在南省把事情搞大,所以一大早便将其人召来大内。这会儿又要主动化解两家的仇怨,其实也是因为担心王毛仲再继续不依不饶,让这事情没完没了。

王毛仲昨晚面圣之后,也被圣人那态度搞得坐立不安,一大早便待在北门,哪里都不敢去,得到圣人的召见后便又匆匆赶来,当见到已经坐在殿中的张说时,他也不由得面露狐疑。

双方各存心事,彼此也都没有进行什么深入交流,寒暄几句后便各自归席坐定下来。

就这么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内官才入坊将张岱和王守贞都给引到大内来。

待到登殿拜见圣人之后,张说才突然瞪眼指着张岱怒声道:“你这孽徒,谁给的你胆量勾引、藏匿霍公家奴!今霍公已经将事禀奏于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之处?还不快速速向霍公作拜请罪!”

王氏父子心内也都略存忐忑,可当听到张说这厉言呵斥后,各自心内顿时一定,看来张说还是敬畏圣人对他们一家的恩宠,选择认下这一罪过了。

张岱来时也在思忖,明明昨天都已经确定好一级一级往上闹的行事节奏,怎么今天又被召入皇帝面前来。此时听到他爷爷的呵斥,心内也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被王氏父子恶人先告状了。

当着圣人和王氏父子的面,张说也不方便传递太多讯息,这就让张岱搞不清楚王毛仲已经把事情扭曲到何种程度。但见他爷爷都认下此事不敢争辩,可想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压力。

于是他也不急着发声反驳,转身作拜于王毛仲的席前,两眼垂泪却不说话。

王毛仲心内自是深恨此子坏了自己的好事,见其这副模样,便忍不住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狂徒日前自逞邪才艳姿,诱我家奴淫奔相随,若是主动归还、而非私匿户中,何至今日身受所扰、还连累你祖父张燕公体面丧尽!”

张岱听到这话,心中暗有了然,他擦擦眼角泪水,转又说道:“霍公误会了,我哭霍公也。霍公半生精明,无奈有子如此,若不早觉,家破身死不远矣!”

“竖子狂言!”

王毛仲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狂妄到当面诅咒自己,当即便拍案而起,瞪眼喝骂道。

在这殿堂之中,张岱自然不怕王毛仲会对自己做什么,他又转身向圣人作拜并说道:“若非得圣人召见,臣实不知世间竟然有人胆大若斯、颠倒黑白、蒙蔽君父!

小臣不才,亦知廉耻,携奴淫奔之事断不敢为。实情是王守贞于坊邸宴请臣,席中臣告以治事之计,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教其多储防疫兽药以备疫情,王氏因喜,赠奴酬我。凡此若有一字是假,臣愿身受极刑!”

圣人听到这话,脸色也顿时变得铁青,旋即便指着王守贞沉声道:“王守贞,张岱所言是真是假?”

“这、这,启禀圣人,教计是真,但、但赠奴一事却无。臣那日宿醉未醒,张六他、他已经引奴而走,臣并未应他!”

王守贞这会儿额头也是冷汗直沁,忙不迭叩首说道。

彼此间只是私下的叙话,又没有什么签字画押的证据,只不过关于囤积兽药一事还有相吻合的行为,王守贞也不敢否认,但却一口咬定没有赠送奴婢给张岱。

“那他所教此计,你可曾受其惠利?”

圣人又开口说道。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却不敢贸然作答,只是眼神飘向其父作问询状,王毛仲见状后则连忙起身道:“新春天寒,纵然有疫滋生也难蔓延。灾后有疫也是人多知之的常情,并非什么绝顶妙计。

备药防疫、助人助己,又怎么敢恃之以牟利?张岱若以此为恩,凭以邀宠,实在是心迹阴暗、人所不齿!且不说臣子并未因此赠酬,即便是有,臣也要厉言追回,不可助此凭灾疫而牟利之想!”

“霍公谬矣!人皆趋利,人皆救疫。但使所得有数,莫能咎之。公之所受恩禄,天下难及,以此而非人薄人,久则恐天下无人救疫,霍公欲凭一己而救天下?”

张岱闻听此言后,当即便挑眉向王毛仲问道。

王毛仲多年受到圣人宠信,自然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闻言后当即便说道:“某司职北门,但使宿卫周全、宸居安详,余事概是份外,张氏子凭何咎我?今日只说诱我逃奴事,莫言其余!你若仍要狡辩,且将逃奴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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