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磋磨，却并不比他人少，甚至更多，以至于把他磨练成了睚呲必报的性子。

宋南之长年在将军府里备受欺负，她一直隐忍只等待一次反击的机会，太子就是一个垫脚石，她承认自己一开始便利用他的身份想要翻身，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也是满腔真心。

奈何母亲之死，令她跌入万丈深渊，一腔真心被仇恨笼罩，为了报仇，她可以放弃所有！

“我还有未尽之事，等我做完那些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男人周身散发着的冷气，此刻她清楚，自己一条小命，就捏在男人手中。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

脚步一声声逼近，仿佛踩在了心坎上，宋南之身子趔趄。

“皇上驾到！”

外面阿瑶喊了一声，宋南之面色惨白，见沈长暮手握着剑柄依旧要杀她，便大着胆子向前迈了一步。

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腰肢，贴在他的胸膛上，紧紧闭上双目。

“找死？”

“在我死之前，只想抱你一下。”

宋南之知道，只要沈长暮想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挡不了，包括皇上。

狭长的眸子染上了阴郁，沈长暮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

娇小、无害，覆手之间，便能轻易的要了她的命。

头顶灼热的目光，让宋南之心里七上八下，她在做一场豪赌，赌赢了便能活命，输了，只能死在他的剑下。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渐近，她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

她感觉身子往前倾，那黑影从窗几翻了出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南之这才感觉像活过来一样，用力攥紧指尖，她慌忙拿丝巾挡住脖颈，转过头去已换上笑脸。

皇帝沈渊走了进来，宋南之赶紧行了一礼。

“臣妾，参加皇上。”

淡粉色的衣裙，香肩半露，如脂玉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酥腰不经一握，小脸白嫩可人，犹如人间尤物，让人离不开视线。

美色在前，任何男子都招架不住，奈何他这几日力不从心，眼底闪过一抹不甘与羞愧。

“免礼。”

沈渊向前移了一步，忍不住要去碰宋南之的手指僵硬在半空。

“丽嫔，你曾答应过朕的事，可还记得？”

沈渊眸中迸射出一丝冷意，身上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臣妾记得，明日陛下来这里，便赠予。”宋南之垂眸，镇定自若。

“若是无用该当如何？”

“臣妾的脑袋陛下可拿去。”

审视着不卑不亢的宋南之，沈渊半晌后，清了清嗓子道：“朕还有公务要忙，今夜宿在尚书房。”

“是，陛下。”话音刚落，沈渊忽地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掏出一把匕首。

见状，宋南之大惊失色，“皇上为何…嘶…”

食指被割破，沈渊拉着她来到床边，将血染在了床榻上的白帕上。

“今夜翻了你的牌子，宫里的人自然清楚，这样免了不少闲言碎语。”

松了手，沈渊又冷声道：“别让朕失望，丽嫔。”

“陛下放心。”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渊勾了勾唇，“你歇息吧，朕先走了。”

待他转身离开，宋南之才转头看向没关紧的窗子，眸中多了一抹恐惧。

窗外，高大颀长的身影紧紧地贴着墙壁，手捏着剑，面色阴郁得可怕。

他们二人果然有交易。

难道宋南之说的全都是真的？

沈长暮本想进去再询问一番，门外却传来沈渊的声音。

“暮儿不是连夜回了东宫吗？去传他来尚书房见朕。”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