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请字,说得牙根都咬紧了。
祁开元还不太明白,这药方有啥金贵的?“这药方不能给他们学?”他纳闷地问,顺手拨弄了一下桌上那三枚铜钱。
祁云熙眼神冷得像冰:“对!这是我跟莽格勒谈的本钱,教会了他们,往后我们手里就少张制他的牌!想从我这儿白瞟?门儿都没有!”
祁开元听明白了,立马眼神一厉。他二话不说,直接朝那几个探头的蛮兵走过去。
他也不用动刀动枪,就那么一步踏前。
无形的压力嗡地一声荡开。
那几个蛮兵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瞳孔猛地一缩。
祁开元身上那种顶级高手的气场,对他们这些常年刀头舔血的兵痞子来说,太熟悉也太致命了。
那是真正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血腥味和压迫感!昨天满城张贴着抓他的画像,今天这位榜上有名的煞星就一步步逼近。
根本不用祁开元开口威胁,光是往前走的那一步,就能让那几个人几乎是同步地像被无形的鞭子抽着一样,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脸上的贪婪和探究早就被惊惧取代。
一个人退得太急,脚后跟绊到门槛,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看着他们狼狈滚蛋的背影,祁开元的脸色总算松快了点。
心里那点被人当景儿看的憋闷,也算是出了一口。
他回头看看祁云熙。
小妹已经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搅动药锅,那专注劲儿,仿佛刚才的插曲不过是锅边溅起的一点泡沫。祁开元靠在墙边,指间的铜钱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挲起来,屋子里只剩下药汤翻滚的咕嘟声,和弥漫开的苦涩药气。
祁开元将目光落在李阿牛身上:“滚,用蛮语怎么说?”
李阿牛有求必应的教他。
怎么一个字儿也是叽里咕噜的?祁开元没听懂,于是曲线救国:“你跟他们说,我让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