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朕怎么听太后说,你在寒山寺险些遇险,连你祖母的贴身嬷嬷都能出卖了你,你还替他们说话?”
徐贵妃忽然轻咳一声:“陛下,胭脂盒——”
再不出言提醒,皇上就又要多问了。
听到佳人出声,皇帝这才将目光从陆昭昭身上移开,看向地上那个精巧的螺钿盒子:“这便是爱妃丢的那个?瞧着也不算华贵,怎的非它不可了?”
徐贵妃红唇微翘,显然对这失而复得的东西颇为喜欢:“陛下不懂,臣妾用了这么些胭脂,只有这盒最适合。”
“父皇!”四皇子急急插话,“儿臣亲眼所见,这陆昭昭鬼鬼祟祟拿着贵妃娘娘的胭脂盒,定是她偷窃无疑!”
“四弟此言差矣。”三皇子摇着折扇,不紧不慢道,“方才大家都看见了,那盒子分明是从丫鬟身上掉出来的。若说偷窃,也该是那丫鬟偷的。”
“三哥!”四皇子怒目而视,“你为何总是与我作对?”
“行了。”皇帝淡淡两个字,却让亭中瞬间鸦雀无声。
他抬手,身边的玉德立刻拾起那个胭脂盒,双手奉给他,皇帝在手中把玩片刻,忽然递给徐贵妃:“你先拿着,明日朕寻些相似颜色的,给你送来。”
这怎么要轻飘飘放下?
四皇子一听,心中郁结:“父皇,她——”
“老四。”皇帝笑容一敛,“朕看你是闲得慌。上个月才从寒山寺回来,今日又闹这一出。怎么,是觉得朕对你太过宽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