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她要一二再再而三憋屈的隐忍?
方梨没有像从前一样含笑接过话茬,故意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同她说话,只是冷冷瞥了眼罗菲。
“难不成我不嫁给严执,罗小姐就以为自己能嫁给严执了?”
罗菲的脸猛地涨红,结巴着嘴道:“你,你胡说什么呢?”
方梨冷笑一声,锐利的盯着她:“罗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世不行,难不成你就配得上严执?就算我们离婚,他的下一任妻子应该也轮不到你。”
罗菲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我这是在为你着想。”
“为我着想?所以才在有天晚上穿着性感睡衣来找我先生,还顺势端了杯红酒,我倒不知道,罗小姐兼职的工作内容里还有这一项?”
原本方梨是不想说这些的,那天晚上她亲眼看着罗菲衣着清凉,甚至还化了妆喷了性感香水,尽管没几分钟就狼狈出来,但这也足以证明,她是真的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她究竟在这个家多没存在感,才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方梨是在吃过早饭后离开的,对于罗菲的冒犯她并不想告诉姜灵越,但眼下的乌青做不得假。
等她离开后,姜灵越看了眼管家:“严执现在在哪?”
管家恭敬回答:“刚从医院出来,现在已经去公司的路上。”
“告诉他的秘书,等会中午我要去趟公司,让严执分出半个小时给我。”
“是。”
姜灵越的事情方梨完全不知情,她坐在后座,挡板将她跟司机彻底分离开来,她百无聊赖的滑动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现在连能联系的好友都没有。
自从结婚后,她几乎什么都是围绕着严执,加上一些原因,她现在完全就是孤身一人。
她为了走到这个男人身边,已经到了一无所有的程度。
就连受了委屈,都不知道要去哪,找谁倾诉。
明明之前,她人缘好到爆炸,几乎每天都会有宴会聚餐,微信消息更是一个接着一个,大家永远都是那么开心快乐。
“张叔,先不回家。”
“好,那少夫人要去哪里?”
方梨一愣,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什么,脑袋抵上一旁的车窗上,失落低喃:“去方家。”
“是。”
车子一拐,平稳看向方家的方向。
方家跟严家老宅不同,只是一个三层高的小洋楼,前后带着两个不小的庭院,整个面积落地大概七百平,角落还有专门给保姆司机住的小五间平屋。
这是方梨祖母留下来的遗产,跟严家老宅万平面积是比不上的,但也给方梨父亲严思仁不少便利,现在更是靠祖荫还有女婿的面子下跻身千万。
方梨才停好车,就听见二楼阳台门大开,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方梨觉得奇怪,正要上去,就看见保姆容姨小心翼翼从里面出来。
“容姨。”
方梨喊住了她。
容姨一脸惊慌失措:“小梨,你怎么回来了?”
说完还上来拉扯她的胳膊:“怎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我都没买你喜欢的菜,要不先带我去趟超市?”
容姨是方梨妈妈嫁进来后就过来工作了,因此她的脾性方梨很熟悉。
“是不是爸爸外面的女人又被妈妈抓到了?”
方梨对此并不陌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方思仁和孙梦两人之间就出现了裂痕,但方思仁并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就连对外的人设也是正面的,因此孙梦闹个几天也就消停了。
但今天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容姨抹了把脸:“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
“你爸,在外面有儿子了。”
“什么?”
方梨不可置信的扬高了声调:“你说谁的儿子?”
容姨认命的闭上眼:“是先生,他在外面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就比你小六岁,太太正在因为这件事跟先生打架,小梨,这件事你一个出嫁的女儿就被牵扯进来了。”
她在这个家里干了快三十年,第一次看太太这么失控的歇斯底里,在她的记忆力,太太从来都是体面的,出门衣服搭什么鞋子和包包,那都是很讲究的,就连教育出来的方梨,对外也是温柔得体。
偏偏先生!
容姨还要再说,就看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少年。
方梨还没从爸爸有个私生子的消息中回过神来,迎面就撞上了正主,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拿着包的手开始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