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开始入冬,没两周开始下雪,温度一降再降,晚上的寒风刮在脸上就是一抽一抽的疼。
方梨缩在豪华别墅门口,脚边是两袋在商超买来的食材。
这是她准备今天给严执准备的晚餐,两人结婚两年,方梨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两人世界,除了每两周的定时打扫,其余时间都是她自己在准备。
严执每天忙着工作,也不在乎她这种小事。
除了每天晚上尽可能会赶回来吃晚餐。
但今天晚上出了意外,方梨忘记带钥匙了,电子锁也因为没及时更换电池彻底歇菜,她给严执打电话,结果那边根本没接。
“或许是在忙工作吧。”
方梨只能干巴巴地给对方找借口。
严执比她大一岁,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两人在高中做过一年同学,没多久严执跳级,大学毕业后留校,成为最年轻的教授,但三年前严朝印生了场大病,他最后还是接手了公司。
他自从掌握企业后,不仅市值翻了番,奠定了严家再次不可动摇的地位,婚后也没有懈怠,几乎每天就没有空闲的时候。
因此他不接电话,方梨也没有觉得奇怪。
只是这天越来越冷了。
方梨没忍住跺了跺脚,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手脚都快冻僵了,抱着侥幸,方梨又给严执打电话。
心底不断默念,接电话,接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很快那边就显示拨通,方梨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听见一声清脆俏皮的女生声音。
“你好,这里是严先生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最后的尾音被方梨掐断。
她愣了愣,看了眼电话界面,对方正是严执的手机,但怎么会是一个女人接听的?
严执对自己身边的事情警戒性很强,就连平时出差收拾东西,他都不喜欢别人过问,方梨也是在一年后才可以进入他的私密地带,平时帮他处理点小事。
但这个女人,她甚至还能接听严执的电话?
风呼啸着刮在方梨耳边,莫名其妙凌冽了几分,犹如尖刀一样刮着她的心脏。
如果痛苦有声音,那么方梨只觉得耳边嗡嗡地响。
她不相信,继续打过去,那边很久才接听,不知道是不是周边太寂静的原因,方梨好像听见了那边一声轻喘。
晚上九点,雪夜,丈夫不归,这些敏感的词加上耳边听到的那声娇喘已经不需要明说了。
他还真是宠爱那个女人,不仅大半夜还要陪她,还能纵容对方动他的手机。
方梨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只觉得无助。
严执受欢迎的程度她是知道的。
他掌握这个城市一半财富,那副样貌又是一挑一的出众,无数往他怀里扑的女人,明星,名媛,酒吧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都被他巧妙拒绝,不少太太面上不说,背地里都羡慕方梨的好运气。
可这样的日子竟然不过两年,他也不免俗套。
方梨脑子彻底迷糊起来。
雪珠变大,逐渐成了鹅毛大雪,方梨仰面看,门口没有遮挡,可以清晰地看清洋洋洒洒流下来的白色小点。
她揉了揉眼睛:“雪怎么落进眼睛里了?”
揉着揉着,眼眶开始发红,连鼻尖都开始泛酸。
严执不喜欢她,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尽管婚前做了很多心理准备,就连婚后无数次被他冷漠的态度打败,方梨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绝望。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
方梨揪紧了自己衣角,眼泪如断了线珍珠一颗颗落在脚边,很快隐匿于积雪里,只留下零星点滴。
等方梨进门,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是巡逻的保安发现了她,好在一番折腾后,里面的温暖驱散了身上的寒。
可她还是觉得冷得厉害。
想到她的丈夫,方梨没忍住揉了揉冻僵的脸,暗笑自己自作多情。
这两年,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走上了一座独木桥,每天都如履薄冰的,生怕哪天会从这座桥上掉下来。
他不喜欢的,自己坚决不碰。
他早上喜欢中式早餐,自己戒了三明治牛奶,陪他一起吃。
他喜欢家里清净,自己就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来,有时候上楼也要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他工作或者休息。
为了让小花园里一直绿叶繁茂,她甚至还从头开始学习园艺,自己精心呵护那些娇嫩的花。
为了能跟他结婚,她得到消息后就将学业压缩一半,两年的时间一年就结束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