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尴尬,也没了原先肆意的资本,变得沉默了些许。
尤其是家里阿布压着重担,额吉愁眉不展,偏偏两个大人对着儿子故作轻松,依旧为他撑着那蔚蓝的天,努力不让狂风吹破他那小小的蒙古包。
鄂勒斋图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若是再写信,不过是做些病中呻吟,发牢骚的话,看了也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心中不快罢了,鄂勒斋图自认与六阿哥诚心相交,不想做这些扫兴的事。
况且,阿哥的回信,也没法首接到他的手上,到时候……鄂勒斋图也怕某些人从他俩的信件中搜罗些蛛丝马迹,好友间闲聊也没那么多顾忌,万一阿哥写的话,被那些人故作歪曲用来攻击阿哥……
他就是个罪人!
鄂勒斋图两个月没个信,胤祚捏着那信纸,他倒是实诚人。
若是个寻常人,早想办法联系他了,当然,不排除有些城府更上一层楼的,以退为进,总不想太过功利惹了贵人的厌,如此压一压,再慢慢提出来,更显得情真意切,不至于弄巧成拙得罪人。
可鄂勒斋图?他明显就是实心眼一个。
胤祚虽然不搞些尔虞我诈,不走些满心城府的路线,可他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是耳濡目染。自然知道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平衡,适当的装傻……胤祚可很了解其中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