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得自乱阵脚,在别人家里直接开始大声密谋,她不败露谁败露?
季承煜的注意力被掌心下柔软的肚腹分散了,漫不经心地应着:“她翻不起什么风浪。本文搜:狐恋文学 xhulian.com 免费阅读”
“唔,”白茶被摸得很舒服,懒洋洋地摊成一张兔饼,脑袋往男人温暖的肩窝里埋,“别管秋姨了,她就是豪门小说看多了,钱星星根本不是那块料子,她都没问一问我弟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听起来困倦得快要睡着了。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养成那样,对白茶什么样,自然不必多说。
季承煜体温高,昨晚白茶闹了肚子,他掌心隔着衣服揉了揉,又探进衣服里,贴着皮肤暖他。
白茶乖乖任摸,眼皮慢慢合上了。
季承煜帮他脱了衣服,在床上摆好,白茶朦胧地睁开眼瞧他,还不忘交代:“出门穿那套我给你挑的……要早点回来。”
“知道了。”季承煜起身前,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
季承煜这次出差又是一周多,白茶除了固定每天跟他煲个电话粥,其余时间一直待在秋山。
订婚仪式的事情季承煜很重视,早就委托给专门的人去办,更换的几套礼服早早就请了人定做,所以当谢玉织突然打来电话,表示要送他们一些礼物时,白茶没想太多,毕竟谢玉织已经多年不做男装了。
精致刺绣的中式婚服,白茶被那艳色的红烫了一下眼睛,眼底有些潮湿。
谢玉织指挥着人送来秋山,自然是提前跟季承煜打听过了,订婚前,白茶都会住在这里。
越是历史悠长的家族,规矩就越是森严,按照最早的祖训,婚前两人是绝对不可以同居的,不过在他们这里,纯粹是因为季承煜忙着收拾烂摊子,而白茶也乐得跟刚接回家的白政庭相处。
电话里,谢女士的声音十分温柔:“只是一份礼物,希望你们喜欢。我很高兴,承煜最后选择了你。”
谢玉织似乎有什么话想交代,有关从前的季承煜和未来的季承煜,但最后,她只是轻轻笑了笑,对白茶说:“就跟他一样,也叫我谢女士吧。”
不是母亲,更不是前辈,就像可以偶尔聚餐的朋友,会参与对方人生的重要时刻,但不必为对方的人生负责。
挂断电话之后,白茶短暂地想起了白沁,那个从照片里就能窥见绝代风华的女子。
在他还没有记忆时就离开了,留给他的只有白纸黑字的合同与协议,却足以对抗钱敬文贪婪的野望。
如果她能看着他长大成人,步入婚姻的殿堂,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会笑还是会哭?
白茶也就只有一点遗憾,指甲盖大小的一点。
风一吹,就想不起来了。
*
这段时间贺雅闻的日子很不好过,书记突然升迁调走了,江洲湾的项目成了个纯粹的公益项目,那么大一笔资金都成了善款,收益远远比不上为了筹集资金抛掉的项目。
但是事已至此,又不能中途推出,不然连贺氏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只是每一次,在新闻大肆颂赞贺氏为社会的杰出贡献时,贺雅闻都压抑不住自己难看的脸色。
贺氏的股东大多都是姓贺的旁支,当初贺老爷子力挺一个病秧子上位,这些人虽然反抗不了家主的决定,私下里却也没少碎嘴子,埋怨家主老眼昏花。这下好了,贺雅闻横空出世,就给贺家博了这么好的名声。
江市知名慈善家。
每一次股东开会,都有人拿这个名头刺他,话里话外无非是指责贺雅闻德不配位,想方设法赶他下台。
动静太大,贺雅闻知道这件事已经瞒不过爷爷了。
贺老爷子正在钓鱼,却又不像正经钓鱼,他随意支了根杆子,坐在树荫底下,偶尔还拨动两下杆子,咬了饵的鱼也要被吓跑了。
果然,顶着炎炎烈日,半个多小时了桶里一条鱼也没有。
贺雅闻身子不好,自觉犯了错,也不敢站到老爷子的树荫地下,直直顶着烈日曝晒,眼前隐约发黑。
“啪”的一声,钓鱼竿掉了下去,贺雅闻蹲下身去帮忙,眼前一晕,险些跌倒,被贺老爷子拽着,坐在了他的躺椅上。
“雅闻,你犯了什么错?”
贺老爷子自顾自缠着线,眼神落在层层涟漪的湖泊上,温和又淡漠地问。
贺雅闻从小就跟在贺老爷子身边,每次犯了错就在他跟前罚站,多大年纪了,还是这样。
“江洲湾的项目,我太急于求成了,做出了错误的决策,给集团造成了重大损失。”贺雅闻这段话说得很流畅,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