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老子给撵出去,断了父子关系,那这桩婚姻自然就失效了!”
“况且微臣也是先找了他老子,给了银子,是他老子自己决定断了那桩婚事的,他又有什么脸还去告微臣?”
贾琏说得极认真,脸红脖子粗的,绝对像从真心里发出来的辩驳。
皇帝都只能摇头,“方才与朕说江南盐务,都没见你认真成这样。你果然一门心思都放在女人那了!”
“原本,因为你林如海身后之事处理妥当,朕还想赏你个实职来着!”
贾琏赶紧叩头,“微臣虽然纨绔,不过却还有自知之明。微臣心里虽知忠君爱国,但微臣着实没有理政之才……”
皇帝指尖轻轻敲了敲御书案,“朕听说,你拉着大冰床,严冬时节还能沿着运河南下。冰床倒也罢了,没什么稀奇的;倒是你们经过山东地界的时候,听没听说水泊梁山附近盘踞了一撮极嚣张的响马?”
贾琏也不多废话,直接从袖口里抽出那「子窠」火器的图纸,双手呈上,“微臣自己翻阅《宋史》等古书,与自己合作的铜器匠作坊里鼓捣出来的。也不知这图纸朝廷能不能用得上,微臣呈献给皇上。”
总归在皇帝面前,贾琏绝不否认任何事。只要皇帝问到了,他必定承认一部分,态度乖顺,要啥给啥。
一个时辰后,贾琏离开御书房。
裘世安紧张地迎上来,却又不能叫任何人知道他们两个认识,只小心引导着贾琏往外走,装作并不熟悉的样子。
只在左右无人之时,才压低声音问,“恩公在御书房中,怎耽搁这样久?小的听见皇上时而大笑,时而怒骂,后来好像还摔了什么东西……恩公,可还好?”
贾琏悠闲地伸了个懒腰,“都好都好,一切都好。要不然我还能囫囵个儿地走出来么?”
贾琏回到贾府,将消息给了贾政,全家这才终于确定元春是来年正月十五省亲。这才一家子都放下心来,最后再做一番整饬与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