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瑶爆出来这个消息,无疑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就连尚相都听呆了。
梁少禹怎么可能是拍花门的门主?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两个人都不搭杆啊。
然而事实的事实,它不会因任何人的质疑不信而发生改变。
当然,若有人手握绝对的权利,想指鹿为马,硬说他不是,不肯接受他的证词也可以。
但当这个世界多了许靖姚这个不合理的bug后,就没人拥有这样的权利了。
皇帝也不行。
梁少禹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笑着点头同意了出来做这个证人。
这件涉及全国,注定会引得朝野震动的案子就此拉开了序幕。
因涉及的人员太多太广,哪怕有梁少禹这个门主亲自出面作证,案子审完也持续了两个多月时间。
在此期间,许多被卷入的宗室,王公贵戚和官员不甘束手就擒,一个个想方设法的设置障碍,甚至意图杀人灭口。
但是有许靖姚这个杀神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她用绝对的实力和高压手段告诉众人,既然犯了事,那就乖乖接受调查。
否则,她不介意提前送你上路。
无数的鲜血和人头让意图反抗的人变得乖觉起来。
两个半月后,所有的涉案人员被皆收押入狱。
因涉事的官员实在太多,办案人手不足。
大理寺卿陈嵩泽与刑部尚书姜望都被拉了出来做事。
五年前与恙桑勾结,意图将整个莱县献祭的太子被打断了双腿,送进了大理寺的监牢狱。
他身份特殊,没有人敢押送,是许靖姚从皇帝那里借了几个禁卫军将他送进来的。
皇帝老儿从头到尾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太子被关进来不久,又陆续有两位皇子,一位亲王,两个郡王,两个驸马,一个公主被送了进来。
大理寺监牢有一块是专门关皇亲国戚的地方,这些人都被关押在同一个片区。
这些宗室平常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习惯了,陡然被抓,跋扈的性子并非说收敛就能收敛。
两个郡王和公主进来之前没与许靖姚照过面,没有正面领教过她的手段。
被人押着送进来的时候一首在说狠话威胁押送人员。
结果当他们走进监牢,看到太子凄惨的模样时,顿时吓得闭上了嘴巴。
太子都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再瞎逼逼,岂不是自讨苦吃?
至于另外一名亲王和两个驸马,大概是没进来之前就己经吃到了苦头。
被人压着送进来的时候反而非常安静。
除了皇家宗室被端了一大窝,六部九卿折损的官员也不在少数。
其他人暂时就不多说了,单说三位涉事被抓的尚书。
不知办案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他们与昔日的工部侍郎,如今的拍花门门主梁少禹关在一起。
吏部尚书胡庆宗,兵部尚书郑致书看着如同老僧入定般坐在一角的梁少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梁大人,你这样厉害,为何会乖乖束手就擒,半点都不反抗?”
他们进来之前还想方设法挣扎过呢,后来发现反抗没有任何作用不说,还差点被弄死,才停止了折腾。
梁少禹则不一样,他非常配合的站了出来做证人,做完了证人之后也没有搞任何事,就像温顺的小白兔一样进了牢房。
一首到现在,胡庆宗和郑致书依然怀疑他门主的身份。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们记忆中那个算无遗策,心狠手辣、漠视人命,常年戴面具的门主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
“如果对手是正常人,我肯定要和对方周旋周旋,掰掰手腕。
但姓许的丫头根本就不是人,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在非人面前再挣扎也是别人手心里的蚂蚱,何必瞎蹦跶。”
梁少禹睁眼瞟了他们一眼。
愿赌服输,前二十年,他将身边所有的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今碰到了踢不动的铁板,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之前他断定许靖姚不敢一次性把这么多人都给一锅端了。
那是还把她当成凡人。
可若她真能以一人之力镇一国,那无论有多少人涉入其中,都可以端掉。
官员没了,慢慢培养就是。
朝中还有不少没有实职干的新科进士呢。
有了这一次大规模的杀鸡儆猴,这些新入仕途的人起码要循规蹈矩,兢兢业业一阵子。
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