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虚起身行礼,声音清冷:“草民听闻太后在此处设宴,特带了琴为诸位娘娘助行,没想却无人起舞。”
“怀虚这话说得太是了,这样漂亮的高台的确该有歌舞助兴。”馆陶不怀好意看向座位上的巧慧:“方才太皇太后的《长安歌》当真一绝,皇后娘娘您也是薄家女,想来这舞必定更加绝妙,不如您为咱们舞上一曲助兴可好?”
薄巧慧身后的乐尺己经气极,原本这舞也没什么。大汉如今歌舞盛行,许多贵人都能舞上一曲抒发感情。只是馆陶这话说得难听,好像堂堂皇后是她们肆意取乐的舞伶。
还没等她开口,巧慧不咸不淡的声音己经在她耳边响起,瞬间浇灭了乐尺心中的怒火:“我的确会舞,也擅舞。”
“只是,”
“凭她也配。”
明明是问句,此刻从皇后嘴里说出来却莫名带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就好像李怀虚在她眼里不过是只蝼蚁,连让她敷衍都不配。
“我与娘娘并无宿怨,娘娘何必如此辱我。”李怀虚见皇后根本不理她,身旁的长公主也只顾着看戏,心里更加羞愤,“若娘娘怕我的琴音配不上您一舞,不如我先奏一曲,让在座评判一二。”
“若能入太后的法眼,想必您也不会拒绝?”
“何必饶舌,奏乐便是。”
薄巧慧甚至扬起衣摆遮住口鼻,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首把李怀虚气了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