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
朝着她笑,告诉她,她和祁煜长得真像。
她没问祁煜呢,也没问自己会不会出事,就看着呆呆的看着她。那么深,那么沉重。
很多天,她才明白,赵暖笙是透过她看祁煜 。
明明,谁都说过她自私,祁煜出事后,闷声不出气,一句话,一句问候都没有,可是她爱的就是最深的。
那个眼神,每每想到,都让她为之惊叹。
顾心爱也是叹了口气:“我当初听大师说过了话,现在想想,他说过了那个命定之人明明就是暖笙啊!”
可是后悔又如何,他们的姻缘是她活生生拆散的,如果她不算是主谋,那也算是半个帮凶。
“他说祁煜情缘命薄,一生多舛。”忍不住哽咽,红着眼睛,仰着头:“嫚嫚,如果真的,那我就把暖笙当亲闺女看。”
“好!”
赵暖笙回来的时候,还没走到病房的时候,就听见了微微响的风铃声。
呼了口冷气,推开门,里面倒也温暖,又呼了口气,看着被她开的窗户,先不忙着关门,只是走过去一些。
给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先坐好,把糖葫芦拿在眼前看了看,看不出来来哪里好看:“祁煜,我今天看见卖糖葫芦的。”
“总是怀疑,你为什么对糖葫芦那么情有独钟,冬天时,入冬时,交往15天时………还是想我时,都要给我买一串。”
现在她明白了。
尝起来酸酸甜甜的,怪不得他喜欢,原来她也喜欢。
“祁煜,它们像你,我讨厌你不信任你,那几年,闹别扭的时候,我恨不得想真的杀了你,任何你都可以来侮辱我,除了你不行,你才让我看到世界的美好,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外婆,还有你对我好。可是你不信任我,用了比任何人都要残忍的办法去侮辱我。”
“真的,祁煜,这么多天来,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那几年,我过的好辛苦,很苦涩的每一天。”
泪水划过眼角,打湿手里的糖葫芦,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你说过,会让我开心一辈子的。祁煜,我们扯平了,我刺向你心脏,我知道你疼,我又不是变态,欺负我了,我还让你好过,就是让你一辈子都知道,这是你欠我的。什么都补不回来。”
“我告诉你,祁煜。最好不要做懦夫,在梦里,你补偿的是16岁的赵生生,她不是我。”
偷看她青春里的秘密,她都不再追究了。
把手里被眼泪打湿的糖葫芦硬生生塞在男人冰冷的手里:“这次我请你吃。”
“算便宜你了,赵老师的真心眼泪,只有你一个人才有。”
这是第一次握男人的手,以前的每一次,都是他握着她的小手,红着眼睛说她手太小了。瘦了。
今天,换她来。
“祁煜,几年了,你手里的温暖都不在了。”
她一首不敢上前来,不敢和他拉近距离,因为他怕,怕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温度。
握紧他消瘦无比的大手,扯过她的脸庞,试图用脸上的温度去温暖他:“祁煜,糖葫芦酸比甜多,就像我们一样,很酸涩,但我从来不后悔遇见你。”
“我前20多年的日子过的真的很苦,遇见你了,也不好过,所以我警告你,最好补偿的25岁。”
“25岁以后的赵暖笙,以后再也不哭了,就算哭都是幸福的眼泪。”
放下他的手,都小心翼翼的可怕,转过去擦擦眼泪,又转了回来看他。
“给你脸了,今天看了你两次,明早,我就不来看你了。”
她听说M国明日会下大雪,她怕冷,自然不会像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样去打雪仗,但她想去走雪路。
一步一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
好不容易来一次异国他乡,想清楚了,自然要多看看,多瞧瞧的。
大抵是心软,又怕他手不舒服,更怕糖化了沾在他手上都是糖浆,去拿下他手里的糖葫芦。
更去抽的时候,却发现男人握住的异常紧。
赵暖笙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手指动了动,愣了几秒钟,冲了出去喊人。
正好遇到过来看祁煜和顾心爱和祁嫚,两人看着赵暖笙不顾身体飞奔过去,吓了一跳。
连忙喊住她:“暖笙,不能跑,不能跑。她腿才恢复得差不多。
“祁煜,手动了,医生,喊医生。”
“医生医生,我儿子手动了。”顾心爱心慌意乱的跟着喊。
三个人,还是祁嫚稳重,先稳住自己身边的两人,制止两人胡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