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到的!”
“快,告诉我怎么做到的!”
老者像是癫狂一样,浑浊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疯狂地追问陆沉渊。
陆沉渊站起身子,俯视这个如同疯了的人,声音冰冷:“你只有死过,才会知道如何做到。”
老者闻言,歪着头状似疯癫:“对,对,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我,我就能永生了,哈哈哈哈哈。”
陆沉渊看着脚下的疯子,顿觉没意思。
他转身便要离开。
杀这样的人,不过是脏了他的手。
“等等。”
江望舒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
她面色发白地看着这堪称血腥的一幕。
陆沉渊眸底暗了一瞬:“怕了?”
江望舒点头:“是挺恶心的。”
“呵,”陆沉渊骤然发笑,“恶心,对,可真是恶心...”
笑意顿止:“你现在才知道吗?那可是晚了。”
陆沉渊定定地看着停在血污之外的女人,现在嫌他恶心,晚了。
江望舒不明白陆沉渊怎么突然变得奇奇怪怪的,她继续接下来的话:“所以你下次杀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弄得这么血腥?”
陆沉渊目光微顿,探究地看着她:“只是如此?”
“当然不是。”江望舒摇头。
陆沉渊心底冷笑,他一言不发,想看看面前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熄灭他心中的怒火花言巧语。
江望舒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特意留下两只行尸,想来是为了支开她。
但他支开的又不彻底,在把那两只行尸玩坏了之后,她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陆沉渊这边。
她看到陆沉渊用残忍的手段对待那人。
心里确实有些许不舒服。
她一向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杀就干净利落点,不要虐杀。
但她愿意给阿渊多一点的耐心,即使现在的陆沉渊和她记忆中的阿渊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她没有一味责怪,而是在一旁观察了许久。
于是,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联想到变成小鸟时见到的幻境,心里产生一些不好的猜测。
这个猜测让她心脏骤然发紧。
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这人,曾经也这么对你过?”
“是又如何,怎么,害怕了?”
下一瞬,江望舒踏着血污向他走进。
乌浊浓稠的血液弄脏了她干净的裙摆,但江望舒就像是没看到一般,一步一步在陆沉渊有些愣怔的视线中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