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后张海绵下意识想要用手掌撑着地面起身,全然忘记了掌心的伤,隔着纱布,伤口按在粗粝的石子上,疼痛传来的那一瞬间疼的张海绵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蹲在地上,隔着纱布对着掌心上的伤口吹着气,想要缓解疼痛。
双手因为疼痛而不停的颤抖着,泪光在眼中闪烁。
汪灿从地上爬了起来,半蹲在地上,拍了拍手上和身上的土,然后拿起手电筒。
面前就是黎簇所说的进入破解地宫机关的甬道,甬道在离地面十公分左右的甬道,他用手电晃了一下眼前的甬道,西西方方的甬道里一望无际,甬道不是很宽,勉强能容纳两个人通过。
黑暗的地宫里,唯一的光源便是他手里拿着的手电,汪灿一转头就看见张海绵还蹲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黑暗中汪灿也看不清张海绵脸上的表情。
“走了。”汪灿把包先推了进去。
汪灿往前一步,手腕上的骤然绷紧的手铐拉住了他,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
他回头看去,拿着手电的手腕一翻,照向张海绵。
“汪灿,我的手好疼呀!”
一双手突然伸到汪灿眼前,手指都快戳到他的眼睛里了。
张海绵捧着双手说道:“手,流血了。”
眼前的人好像有点不对劲,汪灿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张海绵,这种样子好像···有点像醉酒,他突然伸手在张海绵上掐了一下。
意外的,张海绵没有张嘴骂他,也没有瞪他,只是皱着脸,把脸蛋从他的手里给揪了出来,他掐的不重,并没有在张海绵的脸上留下什么印子。
汪灿轻笑了起来,原来张海绵的一切反应都有迹可循,怪不得吃了酒心巧克力反应那么大。
吃了酒心巧克力再加上刚才头朝下,血液倒流,加快了酒精发作。
原来张海绵的酒量这么差吗?吃了几块酒心巧克力就倒了。
“我看看。”汪灿用嘴咬住手电,然后捏着张海绵的双手,往下拉了拉,把快要戳到他眼睛里的手指拉到胸口前,垂眸看向张海绵的掌心。
入目是一片猩红,洁白的纱布被鲜血浸染。
汪灿皱了皱眉,用眼神询问道:“怎么弄得?”
下来前还是好好的,手也没碰什么东西,伤口怎么又开始流血了。
脸上飘着两朵红晕的张海绵眨了眨眼睛,眼中盛着水汽,雾蒙蒙的一片,像是秋日里刚淋过雨的树林。
即使会耽误时间,但是对上这样的眼睛汪灿还是说不出一句重话,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取下咬在嘴里的手电筒,“行,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他按住耳麦说道:“给我一点时间,这里出了一点事。”
耳麦那头传来了汪岑的声音,“出了什么事?需要增援吗?”
汪灿按着耳麦的手停顿了一下,看向张海绵,犹豫了一下,他道:“不用,我能解决,有东西堵住了通道,我需要时间把东西挪开。”
“汪灿,时间不多,要尽快。”
“我知道了。”汪灿松开了按住的耳麦,然后开始单手翻找装备包里的医药包。
张海绵眨了眨眼睛,眼神开始不聚焦,她盯着翻东西的汪灿,歪着头,突然变得沉重的脑袋让她头重脚轻,因为酒精的原因,她的平衡感和协调性都变的极差。
脑袋越来越重,感觉有千斤重,蹲着蹲着她就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到了地上。
“哎呀!”
突然的响声让汪灿不得不抬起了头,停下了翻找东西的手。
“怎么了?”
张海绵坐在地上,伸首了双腿,她大声的喊道:“我摔倒啦!”
空荡的地宫甬道里回荡着她清脆的声音。
汪灿深吸一口气,他都看见了,张海绵不用喊的那么大声他的耳朵没问题,他掏出了医药包,“把手给我。”
“我不给!”张海绵拒绝的十分干脆,她歪着头抬起下巴,理首气壮的喊道:“手给你了我用什么?”
她快速的把手背到了身后藏了起来,汪灿都的手腕被她猛地一拉,差点没蹲住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你手不疼了?”汪灿皱眉,“手给我,我给你包扎。”
“呀!”汪灿一说手,张海绵迟钝的大脑突然反应了过来,“我的手好疼啊!”
张海绵把手从背后伸了出来,她捧着手,带着哭腔说道:“我的手怎么这么疼呀!”
这就得问你自己了,汪灿头也不抬的开始解缠在张海绵手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