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双手捧给季姜:“小人觉得您为家族呕心沥血,这是小人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k¨a*n′s~h¨u+q+u′n?.¢c,o?m/”
季姜愣了一下,接过银票翻了翻,发现全都是五百两一张的银票,数量大概有一百多张,这怕是有五六万两银子吧?
难道濮阳县的油水真有这么足吗?区区一个主簿,九年就能存下这么多银子?
这钱肯定来的不干净,乡绅富贾他盘剥不了,能被他盘剥的就只有那些普通百姓,又或者还有什么中饱私囊的机会,毕竟濮阳作为枢纽每天都有不少商队往来。
既然是不义之财,季姜也没客气,极为丝滑的把银票收入了袖中。
见“密探大人”收了贿赂,主簿的胆子便更大了几分,顺理成章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经过这么多年,陈王己经跟家族绑在了一起,连侯知县都成了半个自己人,小人在这里己经起不到太大作用……能否请大人在家主面前提一提小人,把小人调回去啊?”
然而季姜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她站在院中,状似随意的问道:“那些精铁不是第一次运往青州了吧?”
主簿的笑容微微一僵,警惕的问道:“大人不知此事?”
季姜淡淡的道:“本人一向负责北方事务,你既然不想说便不用说了,退下吧。·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我要是此时退下,刚才那些银票是不是就白交了?
主簿的神色立刻缓和,谄笑道:“原来大人一向在北边为老家主出力,是小人唐突了……其实像这样的精铁,每个月都要从这里走上一批。”
季姜皱眉道:“如此频繁,不会被朝廷发现吗?”
车队的押运者都穿着布衣,车上未插官旗,显然不是官府运送的货物,那么就只可能是董家在走私精铁。
然而主簿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季姜心头一动。
“大人有所不知,其实冶铁的作坊距离濮阳并不算远,路上小心一些,就不容易被人察觉。”
“而只要过了濮阳,再往东南就都是陈王和魏王的势力范围,两位王爷与老家主休戚与共,运送的精铁也是三家共享。”
哼,好一个“休戚与共”……季姜心里冷笑连连,但她更在意的却是另一句话:
冶铁作坊距离濮阳竟然不远?
一般来说,冶铁作坊都是建在矿山附近,矿石出山后首接送去冶炼,去除杂质、打成铁锭,既可以减少运输成本,又可以提高运输效率。
这么说,濮阳附近岂不是有一座朝廷不知道的铁矿?
季姜压了压急迫的心情,若有意若无意的问道:“你是说产出精铁的铁矿,就在濮阳城附近?”
这个问题终于触碰到了主簿的底线,他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大人,这件事……”
他正在措辞,想要委婉的拒绝季姜的询问。)我,的!+*书±£城?§1 ?首_发a
然而就听见院子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风声,一个人影从灰白的院墙外面一跃而入!
主簿看的目瞪口呆,他在县衙这么多年,还从未发生过大白天有强人翻墙过户的事……而且翻的还是县衙的墙!
此时“密探大人”刚到就发生了这种事,不出意外的话,来的人很可能就是运送精铁的那群人。
而他们的目的不外乎两个:
第一,密探大人刚才没给那位小少爷面子,他们要来找回场子;
第二,试探密探大人的实力,进而判断对方的根脚地位。
在主簿看来,这是典型的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位小少爷的心胸也未免太狭隘了些。
他当然不希望双方在县衙里发生冲突,否则自己作为接待人,必然是两头不落好。
说不定调回去的希望又要泡汤,而且刚才给出去的银子也要打了水漂……那可是他全部的积蓄!
“大人,请……”
他想劝和一下,只希望双方能息事宁人。
结果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到那人刚刚飞入院子里,双脚还没落地呢,密探大人抬脚就给他又踹了回去。
县衙主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灰色的人影迅捷的飞进来,然后又迅捷的倒飞出去。
从头到尾连报个名号的机会都没有,便如同一个破麻袋一般摔在院墙外面,昏死过去了……
“!!!”县衙主簿。
“!!!”白莲圣女。
江檀儿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从小学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