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年纪小，说出了季姜跟她排练好的台词：

“郭嬷嬷只是个下人，再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主子下手，定是有人指使她这么干的，而且指使她的人肯定知道荷儿姐姐的下落！”

听到这小丫头话里话外竟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大儿媳妇，老夫人额角青筋首跳。

她虽然有三个儿子，但老三不是她亲生，天然便有一层隔阂。

老二一家又常年不在身边。

这么多年，她真正能指得上的只有大房。

偏生大儿子空有一个爵位，却整日游手好闲，在外面胡闹，唯有儿媳妇是把管家的好手。

若是大儿媳真有什么不妥，恐怕她以后也难有安闲日子过了。

但看到紧紧抿唇，眼中闪动着愤怒与惊恐的孙女。

老夫人嘴唇动了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视线从季姜面上扫过，又落在二房一家身上。

却见二儿子和两个孙儿都是满面怒容，嘴唇一个劲儿的发抖。

二儿媳也是神色冰冷，似是在强压着心底的怒火。

老夫人心中怀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你们如何确定是郭嬷嬷……”

“祖母，”季姜打断道：

“孙女和小十一不仅亲眼看到郭嬷嬷放火，她还用木棍顶住院门，这分明就是半点活路也不给我们留。”

“郭嬷嬷是大伯母的人，就算当着大伯母的面，孙女也敢与郭嬷嬷对质！”

除了郭嬷嬷这个行凶者，其他的丫鬟婆子听了季姜的话皆面露恐惧。

特别是老夫人身边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细节，脸色就更难看了。

老夫人面沉似水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吩咐大丫鬟如意道：“去崇德堂把大老爷和大夫人叫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