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周星临立刻反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真相。′q!u.k\a`n\s~h+u¨w?u′.+c,o^m*
“怎么不可能,就因为他喜欢男子,所以一直不同意定亲,现在拖着宴小姐不退亲,也是因为他喜欢男子,闵夫人故意定了一个不可能的亲事,来掩盖他不能娶女子的事实。”“只要他和宴小姐的婚事拖个几年,以后再解除,他都可以对外宣称有情伤,所以不愿意再成亲,这就顺理成章了。”周星临怎么可能相信,但是季墨阳喜欢周景黛的事情,他也不好到处乱说,让季墨阳有了窥探人妻的坏名声。见周星临死活不信,周星纬急的不行,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开口,但是为了弟弟,这话必须说明白了。他看向远处,不敢和周星临对视,然后才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是胡乱猜测,你看他从一开始就对你特别好,哪怕你们两家都不相往来了,他还对你那么好。还有就是,他常常盯着你的眼睛看,那眼神绝对不正常,尤其是二姐回门那天,他就只有看你的时候,才像个活人,其他时候都半死不活的。”这么说来,周星临也被吓出一身冷汗,好像,他每次认真的和季夫子对视,还真的有点意味不明的感觉,虽然他从来没想过,季夫子为何看他的眼睛时候,那样,深情?想到深情,周星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可是他最最最敬仰的季夫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的脸拧成一朵麻花,纠结道:“大哥,现在该怎么办?”“找机会试探一下。′k?a·n?s?h`u/b`o_y,.,c~o-m·”经此一事,周星临忐忑好多天,再见到季墨阳的时候,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平静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在榆钱巷学习完毕,周星临提议道:“大夏天的白天能热死人,这晚上风倒是吹得人舒服,夫子,咱们去南月湖那边喝茶乘凉吧?”正好不想回家,季墨阳爽快的就答应和周星临一起去了湖边,两人坐在一处茶棚里对饮。周星临望着远处湖面上大大小小的花船,很是向往道:“我还从来没有坐过花船呢,夫子,咱们租个花船坐吧。”正欲喝茶的季墨阳,差点一口茶喷出来,那花船岂是随便坐的,周星临到底明不明白,花船不是赏花喝茶用的。他坚定的摇头:“不早了,喝了茶你早点回去。”周星临盯着远处的花船移不开眼,悻悻道:“夫子若是不感兴趣,改日我约着同窗一起去好了。+8`6*z?h_o′n¨g·.-c!o*m,”“不可!”季墨阳厉声阻止,小小年纪怎么能如此不学好,宋絮晚要是知道他把周星临教坏了,岂不是要恨死他。“那花船上没有花,都是些不正经的姑娘,你不准去那种地方,否则,别再管我叫夫子。”季墨阳的严厉终于让周星临回了头,他委屈道:“我又不是去看姑娘的。”然后,他靠近季墨阳,小声道:“我听说那花船上还有兔儿爷,我想去开开眼。”听了这话,季墨阳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这对男子感兴趣,比对女子感兴趣恐怖多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周星临,你只是对兔儿爷感兴趣,还是对男的都感兴趣?”若是小孩子一时好奇也无可厚非,要是周星临当真喜欢男子,季墨阳捂脸哀痛,他要跳湖自杀给宋絮晚赔罪了。 周星临不顾季墨阳沉痛的表情,无辜道:“都有兴趣啊,夫子你不要大惊小怪,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就觉得和男子相处,比和女子相处轻快多了。”季墨阳只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教歪了。他指着远处的花船,声音惶恐道:“周星临,你若还肯认我这个夫子,从此不准再有这种念头,否则,否则……”见季墨阳反应这么大,周星临终于确定,季墨阳不喜欢男子,若是喜欢,怕是早就顺着话题说下去了。见好就收,他忙拱手请罪:“认认,你一辈子都是我夫子,我就是好奇问两句,我什么念头都没有,夫子你别瞎想,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季墨阳站起来,捂着胸口缓了好一阵,才有力气抬脚离开,养孩子真废爹啊!“咦,这不是季翰林,今日怎么也来逛花船?”不知道哪里冒出几个官员,眨眼就把季墨阳围了起来。众人见季墨阳局促的样子,心里窃喜,这个平日里清高的看不见人的状元,今日竟然也来这种地方,当真是要好好调侃一番。“季翰林可有相好的,说出来我改天去照顾照顾她生意?”季墨阳被围在中间很不自在,黑着脸对着众人拱手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