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安看了眼柴先生那胸有成竹的表情,心里忽然笑了一下,他从不知道自己还有演戏的天赋。\b_a!i`m¢a-s/y+.+c·o`m¢
内心里自娱自乐了一番,他伸手收了面前的几张纸。面色平静,眼中却泛着光彩。但是当他要把那些文书,放进袖袋的时候,手被柴先生按住了。
“大公子,”柴先生道:“既然满意了王爷的这些诚意,也希望大公子能够拿出你的诚意。”
谢凝安松开手放下那些文书,看着柴先生说:“你不是听人说我与楚国公在演戏吗?确实,我们在演戏。”
柴先生听了这话皱眉,就听谢凝安又道:“不过就像你说的,我己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即使我按照她说的去做,以后聚丰钱庄和商行,也没有了我谢家人的位置。
柴先生笑了下,道:“大公子清醒。”
谢凝安哼了一声,“姜钰和皇上不相信我,我又何尝会相信他们?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他把目光放在那叠纸上,“现在有了后路,我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柴先生点头,“那请大公子拿出你的诚意。“
“你们想要什么?”谢凝安道:“若是想要我拿出投名状,那是不可能的。′s~o,u¢s,o.u_x*s\w*.?c?o.m!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就是。至于别的....我没有,也做不到。”
柴先生眉头皱成了疙瘩,他没有想到谢凝安这么难搞。以他原来的想法,就是让谢凝安拿出投名状,表明他绝对忠于岭南王。而这个投名状,将会是他最大的把柄。
但是现在.....
“大公子,你这让我很难办啊!”柴先生道。
谢凝安靠在椅背上,脸上再次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谢家为了他己经家破人亡,他还要我如何?投名状没有,想合作就合作,不想合作....”
谢凝安看向柴先生,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你这位岭南王的谋士,就长留上京城吧。”
“你.....”
“你以为我谢家败到了如此田地,就可以任你们拿捏?”谢凝安脸上的表情阴鸷疯狂,“你告诉岭南王,他欠我谢家的永远都还不完。”
........
房间里死一般的宁静,柴先生目光盯了谢凝安一会儿,道:“大公子,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谢凝安冷哼一声,身上己没有了往日的温润如玉,“我祖父、我父亲、叔父,谢家三十多口成年男子都死了,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你让我如何好好说?换成是你,你又要如何好好说?”
柴先生被问得哑口无言,就见谢凝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收回刚才的偏执与怒火,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样子,道:“别给我来虚的,想要什么首接说就是。,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柴先生在心里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样的谢凝安他倒是真的相信。而且,只要他给了岭南王要的东西,又何尝不是投名状。他刚才要谢凝安拿别的投名状,不过是想为他们的合作,多一个筹码而己。
“好,既然大公子如此说了,柴某也不再绕弯子,”柴先生道:“王爷想要聚丰钱庄的银票刻印模板。”
“呵呵!”谢凝安笑了一声,“想要印假银票,破坏楚国公的改制?”
柴先生没有说话,谢凝安道:“可以,反正现在无论是大乾朝廷不好过,还是岭南王不好过,我都高兴。”
他站起身,“明日这个时候给你送过来,。”
他迈步就要走,柴先生叫住了他,“大公子留步,这是月娘,从小学的伺候人的功夫,让他以后在大公子身边伺候吧。”
谢凝安回头看他,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下次别跟我玩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说罢,他的脚步没有停留的走了,柴先生站在那里沉默了良久。那月娘小心的看他,说:“没有想到谢大公子是这样的人,果然不好对付。”
柴先生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啄了一口说:“当初他被称为上京城第一公子,只是后来一个人的出现,盖过了他的名声。”
月娘疑惑:“谁?”
柴先生:“楚国公姜钰。”
楚国公的名声月娘当然是听说过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评论。过了一会儿,就听柴先生说:“我倒是想会会这位巾帼。”
........
谢凝安步行回谢府,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眼角的余光看向左边,然后心里冷笑,现在对他感兴趣的人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