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帝服用了云中子献给他的神药,头终于不痛了,也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咸°/2鱼a看±书?网{{t _更%新_¤μ最;全+?D
偌大的皇宫没人敢发出声音,幸而已经是深夜,不需要做事,不然恐怕连小命都不能保住。忽而,银蛇般的亮光在夜空中狂舞,雷声如同万马奔腾,暴雨如注。白天也看向外面,心沉入谷底。再一看昭庆帝仍然睡得安详,他这才放心,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窗。殿中又多加了一个冰盆,做完这一切后,白天也走到昭庆帝床边,仔细盯着昭庆帝。自从服用了丹药后,昭庆帝越发怕热。这个天众人都觉得有些凉了,可昭庆帝所在的宫殿还要放上几个冰盆。看了一会,他就靠在脚踏上,睡了过去。雨下了一整夜,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停了下来。白天也醒来先是看了眼昭庆帝,昭庆帝仍然在睡觉。他一回头,便看到黄津对他招手。白天也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小声呵斥,“你不想活了不成?吵醒了皇上,你有几个脑袋被砍的?”黄津神色着急,“干爹,真不是我想来的,而是那云中子道长吐血了,现在还昏迷不醒呢。”白天也凉凉说道:“就是天烂了个大窟窿,也得等到皇上醒来再说,叫个太医给他看看。”黄津应下,便退了出去。白天也回到昭庆帝床边,等待昭庆帝醒来。然而,昭庆帝这一觉却睡到了中午。昭庆帝睁开双眼时,神思是难得的清明。“什么时辰了?”白天也看了眼西洋钟,“皇上,已经午时了。”昭庆帝面上欢喜,“不愧是云中子道长,多亏了他的灵药,朕现在感觉十分舒畅。”白天也打开门窗,又服侍昭庆帝起床穿衣。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后,白天也才开口说道:“皇上,黄津来报说云中子道长吐血昏迷了。”昭庆帝大惊,“怎会这样?云中子可是张真人的高徒,难道是修行出了岔子?”昭庆帝当即就要去看云中子,白天也赶忙劝道:“皇上,宫人都把午膳摆好了,您还是先用膳吧,横竖有太医在,也不妨事。”白天也这么一说,昭庆帝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也不要去看云中子了,坐在桌前用膳。白天也小心伺候在昭庆帝身边。用完膳后,昭庆帝便去了云中子所在的宫室。云中子已经苏醒过来,昭庆帝坐在他床边,“好好地怎么会吐血了,是不是修行出了问题?还是功法不对?”昭庆帝脸上有些紧张,不过不是担心云中子,而是担心自已,因为他一直跟在云中子修道。云中子若是没能飞升,那云中子的结局,岂不就是他的结局?云中子用完药,已经缓过神来了。“不是修行出了问题,也不是功法出了问题。”他长叹一口气。 “那又是为何?”“皇上被头疾所困,又苦无解药,我便想开天眼替皇上看看究竟是何原因,这才遭到了反噬。”昭庆帝脸色大变,“可是朕已经不痛了,昨夜难得好眠,今日更是睡到了午时。”“那药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也用不了多久,今夜皇上就会再次犯头疾,会比此前更为严重。”云中子同情地看着昭庆帝,配上他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庞,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仙,而昭庆帝是在人间遭受苦痛的平凡人。昭庆帝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那恨不得拿头抢地的痛苦,他死死盯着云中子,“到底是何人想要害朕?”云中子故作神秘,“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给皇上一个提示,剩下的东西只能靠皇帝去查。”“你说。”“落点不差,日出东方映朝阳,旭日初升映林梢。”云中子说完这话,当着昭庆帝的面又吐了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昭庆帝的脸上。白天也惊呼一声,连忙替昭庆帝擦脸,忍不住抱怨云中子,“道长也是的,就算是吐血能对着皇上吗?”昭庆帝挥开白天也的手,大步走出宫室。白天也带着宫人赶紧跟了上去,他还以为昭庆帝会回摘星楼,却没想到昭庆帝去了崇政殿。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昭庆帝不让人给他打伞,他在雨中走。白天也在后面追,不仅追,嘴里还念念有词,“皇上,您不能不爱惜身子啊,这天下的百姓就指望您呢。”昭庆帝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崇政殿了,宫人每日都打扫,所以殿里并没有灰尘。昭庆帝提步走到书案前,人还是原来的人,宫殿还是原来的宫殿。可昭庆帝却找不回当时的感觉,甚至只要一想到国事,他的头就痛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