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韩肃从出了家门就感觉到脊背凉飕飕的,他抬头看了眼天色,不解说道:“不过八月,怎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侍从看了眼韩肃的穿着,又看了眼自已的,肯定说道:“大人,虽然才是八月,今年却比往年更冷些,您身上穿得还是单薄了些。=*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经他这么一说,韩肃的心稍稍安了一些。他轻蔑地扫了眼侍从,“你个奴才懂什么?”他这可是上好的布料,穿在身上冬暖夏凉的,岂是这等下人能懂的。侍从连忙抬手掌嘴,“大人说的是,小人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实在该打。”韩肃这才满意。进了东阁,一路上有许多官员和韩肃打招呼,韩肃神情倨傲地从他们面前径直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不过,他们早已经习惯了韩肃这个样子,若是哪日,韩肃笑着跟他们挥手,那才是吓人的事情。朝臣的态度让韩肃的心更加安定,管他什么冷不冷的,只要他的位置稳,再冷也不会有多冷。韩肃的好心情在看到江知砚后消失不见。江知砚手中捧着热茶,笑眯眯地和韩肃打招呼:“韩大人,近来可好?”韩肃警惕地看着他,这厮蔫坏蔫坏的,上次打的恩师身上看不到一丝伤痕,却直呼痛,养了足足半月才缓过来。|:$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韩肃刚想回答好,话到嘴边却猛然停住。不对,皇帝正在病中,此时他若是回答了好,岂不是要掉进江知砚挖的坑中了?他内心斟酌片刻,小心回答,“臣子的心自然是牵挂皇上,若皇上身体康健自然是好,可皇上前些日子刚染上头痛之疾,我自然是不好。”看到韩肃谨慎的样子,江知砚忍不住笑道:“韩大人还真是滴水不漏,真是难得。”韩肃越发小心了,对上江知砚狐狸一样的面颊和寒潭一般的眼神,韩肃当即转身离开。不能靠近江知砚,会变得不幸。昭庆帝不理朝事,内阁事务繁重,韩肃静下心来,用心看大臣呈上来的奏折。翻开第一本,韩肃捏着奏折的手指猛然用力,眼神逐渐肃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敢送这样的奏折上来。他看向内阁中的其他的人,见没有注意到自已,他悄悄把奏折藏在袖中。`[-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等做完这一切后,他又看了眼其他人,还是没有人看他。他心中松了口气,准备出宫后找这个官员好好算一算账。他继续翻看下一本,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凝固了。和上一本奏折完全一样。他不死心地接连又找出两本奏折,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上面写满了自已的罪状,请求皇帝降罪。韩肃陡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样的动静,引得其他人瞩目。狄沉壁率先走到韩肃面前,“韩大人,这奏折你也看了,上面一一列举了你进入朝堂后的罪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韩肃倚靠在椅子上,惶恐地看着狄沉壁,“陷害,这一定是陷害。”他的目光游移,企图找到一个站在他身边的人,可是徐行照不在,从前跟在他身后奉承的人,如今也都避着他的目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样?狄沉壁是现在的首辅,再加上他身边站着的江知砚,没有人会和他们两人作对。韩肃的打算彻底落空,目光落在江知砚身上时,他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手指江知砚,大喊:“是他,是江承风,是他害我。”江知砚勾了勾唇,“韩大人,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同时让这么多官员罗织罪名来陷害你?胡乱攀扯可不是一个好习惯。”韩肃的眼眶都红,仇恨地看着江知砚,“肯定是你,因为我让人去江家的酒楼找事,所以你要报复我。”江知砚啧了一声,“韩大人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事呢。至于是不是我报复你,韩大人去刑部走一趟,若是能够出来,再来告发本官吧。”江知砚的话音刚落,外面立马进来一批侍卫,领头之人对狄沉壁和江知砚拱了拱手,便让人拎起韩肃离开。韩肃一被人带走,狄沉壁立马和江知砚两人分开站立,各自去做各自手上的事情。消息传回江家,江知彰恶狠狠说道:“哼,这韩肃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敢让人来污蔑咱们。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暗自希望刑部的人能够好好教训韩肃一番,省得他出来后再使坏点子害他们。忽而,江知彰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