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己看到人工种植的茶园,里面的茶树都是一丛一丛的,从来都不是一棵树单独的长。
茶树也不会太高,而是控制在合适采摘的高度。
而要想控制住茶树的高度,可不就得需要打顶吗?
想到这,李怀溪高兴的抱了李母一下,这可把李母吓够呛,虽然让儿子亲近一下很高兴,但李母还是一把把他推到一旁。¢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你这孩子,茶树都让我给你剪毁了,你还这么高兴,早知道我就不跟你来了。”
李怀溪却依旧笑着道:“娘,您今天来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棵前年栽下的茶树道:“您看这一批茶树,树头己经长到大腿高了,要是不给它打顶的话明年肯定长得更高,到时候茶叶就不好采了。
所以咱还真得把树头给它剪掉,控制一下高度,这样也好让它长更多的枝子出来,咱才能采更多的茶叶,枝头上的嫩芽才是我们要的茶叶,让它长这么高也没用,得让它多长枝条才对!”
李怀溪一瞬间掌握了种茶树的真谛,在原地兴高采烈的喋喋不休。
旁边的李母听李怀溪说了这么多,也确信这不是在忽悠她,随后放下了心来,笑着道:“这么说我还剪对了?”
“对的不能再对了。”李怀溪说着把刚才指着的那棵茶树的树头也剪了下来。
“您看,以后就让茶树长这么高,正好够的着采茶,没了树头,这棵茶树明年就会长出更多的枝条来,后面就会变成这么大。”
李怀溪说着用手圈了一下,给李母描绘了后世人工种植的茶树长什么样。
确定了具体修剪方式,李怀溪又给李母示范了一下。
两年生的茶树不仅要修剪掉杂乱的侧枝,就连树头也要剪下来,一年生的则只需要剪掉侧枝即可,留着树头让它们再长一年。
当着李怀溪的面,李母又剪了一棵,得到李怀溪的肯定之后这才放心大胆的干了起来。
手里的活熟悉了,李母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自信,手里的剪刀又快又稳,李怀溪几度跟不上。
母子两人穿梭在齐腰高的茶树间,一个来回便把丛生的茶树修剪成了一根光秃秃的主干,这些都是第一年从母树上面扦插过来的,数量不是很多,李母的手还没热起来就剪完了。
一年生的茶树枝条较少,俩人又忙活了一阵便把所有的茶树都修剪完成。
李怀溪把剪下来的枝条分次抱到了地头,开始教李母剪扦插枝。
“娘您看,这茶枝只需一节来年便可生出一棵茶树,剪的时候从中间下剪,斜着下去,不能剪第二刀。”李怀溪说着给李母示范了一下。
李母只看一眼便明白了过来,“这个我知道,你赵爷以前带着我们在河边种柳树,就是这么剪的。”
李怀溪闻言一喜,“您还干过这活儿呢?”
李母坐在地头,笑着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身前的儿子,而后拿起一根茶枝道:“咋没干过,你以为河边上的那些柳树都是自己凭空长出来的啊,那是你赵爷领着我们种下的,现在想来得有十多年了。”
李怀溪知道河岸上有很多柳树,有的地方还是成片长的,但是看起来杂乱无章,并不像是人为种下的。
想到这,李怀溪笑了一下,“娘,赵爷是不是没种过树啊,一行一行的种不好吗,东一棵西一棵的,看起来都像是野生的。”
李母被李怀溪的话逗笑,“哪能是没种过树啊,那是你赵爷故意安排的。”
“为啥啊?”李怀溪疑惑不解。
李母拿着手里的剪刀剪下一根扦插枝后给李怀溪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开口道:“你年纪小不知道,以前姓曲的那厮没来的时候,上一任狗官横征暴敛更是严重。
他在平阳县任职的时候,不仅地里的庄稼要多交一成的税,就连村里种的树也要交税,那时候咱村前的河比现在宽,而且还经常发大水。
两边的河岸冲了又冲,土都被冲走了只留一地烂石头,可狗官也不管这一些,每年的税是只多不少。
无奈村里人只能自己想办法,想把河水拦住只能是筑堤,可筑堤是个大活,咱们这些人也干不了,所以你赵爷就想着在河两边多种一些树,树多了河岸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水冲垮,多少也能护住些庄稼。
但是那狗官明令种树也要交税,所以你赵爷就带着我们在河边不成章法的胡乱种,把柳树枝剪成段,河两边全部插满。
不求种下的树成材,只求树根扎的深一些能护住两岸的土,水退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