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示意的戴荣,刚想去找赵大队长来说和的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赵父那烦躁的脸色,此时更不好看了,语气里也添了些着急:“怎么着,你们这些公安当年就抓错人,今儿个还想威逼我们受害者不成!”
打去年起,赵夏荷的精神就不大好,尤其下雪天,稍稍听到点动静,疯症更是犯得厉害。
李天佑没去计较他的口不择言,依旧耐心地劝说:“赵同志,那凶手多狠毒您最清楚,不逮住他,公社里有闺女的谁家能安生?”
话音刚落,院子里跟着响起了脚步声。
赵父见了来人明显一愣,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问道:“你咋过来了,莫非二丫头又出事儿啦?”
李天佑看着面前满头白发的女人,不免有些唏嘘,他记得赵母也才四十来岁。
“二丫头没事儿,别担心。”赵母先是安抚了下赵父,而后才看向他,冷不丁地问:“那畜生这回是在哪儿下的手?”
李天佑犹豫了片刻,才回道:“贺庄。”
这种性质的案子在农村根本瞒不住,不出两三天就会传遍整个公社,他隐瞒也没用。
赵母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眼睛盯着贺庄的方向,嘴里念念叨叨:“怎么会是贺庄呢?按理说该是卢庄才对啊!”
闻言,李天佑赶忙追问:“您为啥这么说?”
赵父也是一惊,连忙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老婆子,你不会真那么做了吧?这可是要遭报应的呀!”
回过神来的赵母没接他的话茬,扭头对李天佑俩人说:“进屋再说。”转身便先行走回了堂屋。
李天佑跟戴荣对视了一眼,推着唉声叹气的赵父,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