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你这三个多月的悉心照料,我的伤才好得这么快!”周卫国的声音中充满感激。
“就三个多月了吗?时间过得可真快!周卫国,我真希望你的伤慢点好,我好多照顾你一些日子!”
窗外飘进一片枯叶,正落在周卫国的病床前。他心中突然咯噔一声,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忍不住握住那只想要缩回去的手,不经意间,却触摸到她指尖那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手术刀留下的痕迹。
“周卫国!”
王建军的大嗓门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接着,他一脚踢开病房的门,闯了进来。
这次,他手里没有提罐头,却抱着个青花瓷瓶,说是炊事班酿的米酒。
“周卫国,你伤好了吗?来来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好好庆祝一下你即将伤愈出院!”
说完,到床下拿了两个罐头,用力揭开盖子,就要和周卫国饮酒。
陈梦涵猛地抽回手,瓷盘里的镊子当啷落地。她不悦地道:“王建军,周卫国的伤势还没痊愈,不能喝酒!”
王建军嬉皮笑脸地说道:“都养了三个多月了,早就好了,来来来,咱们三个老同学,今天喝点!一来,庆祝卫国即将伤愈归队,二来,也庆祝一下咱们三个老同学久别重逢!”
陈梦涵更不高兴了,她冷着脸说道:“王建军,我是医生,不能喝酒!周卫国是病人,也不能喝酒!要喝你喝,我们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噔噔噔走了。
周卫国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对归队产生了抗拒。
王建军看着她不近人情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恨意!口中喃喃地道:
“好好好!你们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都不能喝酒!我没来,你们言笑晏晏,我一来,你们就蹬鼻子上脸!我们这几年同学,算是白做了!你们不讲同学情,不愿意和我喝酒,我一个人喝,总成了吧?”
说完,他一手提了几个罐头,一手抱上他那一个装满米酒的青花坛子,悻悻地走了……
深夜,周卫国突然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陈梦涵,你知道我对...对你的心思,我…我…你就从了...我…我吧!”
这是王建军醉熏熏的声音。
“王建军,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陈梦涵拒绝得十分干脆,不给对方任何幻想的机会。
“不行!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今天,我必须得到你!”
王建军气急败坏,接着,医生值班室就传来衣服的撕裂声陈梦涵的惊叫声。
周卫国抓起输液架冲出病房,金属支架卡住王建军脖子的瞬间,闪电劈亮了三张煞白的脸。
周卫国怒声嘶吼:“王建军,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禽兽,我活劈了你!”
说完,高高举起手中的金属架,就向王建军当头劈落!
王建军就地一滚,躲开了周卫国这狠命的一击,爬起身来,撒腿就跑。
周卫国正要去追,却被陈梦涵死死抱住:“卫国,算了!为了这样一个人渣,不值得!”
…………
三个月后,特务连训练场上腾起阵阵黄沙。
周卫国摩挲着陈梦涵绣的平安符,看新兵在西百米障碍间跌跌撞撞。
“周排长。”
王建军掸着军装上的灰土走来,胸前的党徽擦得锃亮,
“这批新兵蛋子连枪栓都拉不利索,你可得加大训练量才行!否则,你们一排就要拖咱们特务连的后腿了啊!”
他脚边的沙地上,不知何时多出几枚尖锐的碎石。
周卫国蹲下身,捡起碎石在掌心掂了掂:
“王指导员说得对,是该加练。”
他扬手将碎石掷向靶场,惊起一群觅食的麻雀,却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咱们也得讲究一下科学训练,一味蛮干,要不了几天,这些新兵蛋子,怕是要被练废了啊!”
王建军被这话咯得不轻,他盯着那些被吓得在空中乱飞的麻雀,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周卫国这个小子,伤愈后居然被师部任命为特务连一排的排长,成了自己的下属。
连长是新调来的,没啥话语权。原连长林家俊那个老家伙,调到营部任政治教导员去了。
按理说,这是自己整治他小子的最佳机会!
可是,因为自己醉酒去调戏陈梦涵,被周卫国抓个正着,算是有小辫子抓在他手里!
而且,这个周卫国,军事技术不比自己差,军事理论更是比自己高得多,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