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殿来。搜索本文首发: 如文小说网 ruwen.net
胤礽也是个经不起撺掇的,回来哪儿也不去,要么窝在后殿暖阁外间的炕上看书,要么去书房练字,更多的时候则是陪石静闲聊。
这段时间,两人仿佛重回蜜月期,如世间最寻常的夫妻那样朝夕相处。
胤礽乐得清闲,石静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认真检查胤礽的饮食起居。
“是不是该留点漏洞,万一那人没有你想象中聪明呢?”胤礽很享受石静像花蝴蝶似的围着他飞,又怕她长期精神紧张勾起旧病。
严防死守快两个月了,钓鱼也不是这么个钓法。
石静正在灯下翻看账册,头也没抬:“怎么,你想尝尝情.药的滋味?”
“有何不可?”胤礽又不是没尝过,“比坐胎药还清淡一些。”
想起那夜如水波般摇晃的帐顶,石静不接话茬:“宝珠这边没有进展,她背后的人肯定着急。人在着急时,更容易露出马脚,你且让李德福盯着,不会等太久。”
胤礽知道石静宁可苦等,也不想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可多等一天,她就要跟着提心吊胆一天。万一对方是个没脑子且有耐心的,等到哪天是个头儿啊。
她不想他受到伤害,他就能眼睁睁看着她煎熬不成?
翌日,胤礽破天荒宿在前殿,宝珠终于等来了给太子洗脚的机会。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太子看见她的脸,听完她自报家门,便面无表情让她退下了,多一句话都没有。
宝珠端着洗脚水走出前殿暖阁的时候,好像被热水焯过的小青菜,要多蔫吧有多蔫吧。
之后几日,太子时有宿在前殿,仍旧让宝珠伺候洗脚,却根本不拿正眼看她。
宝珠一天比一天蔫吧,一天比一天后悔,为什么仅凭太子在赫舍里家老夫人寿宴上的一句夸奖,自己就寻死觅活地逼着家里想办法将她送进宫,幻想着太子见到她便会如获至宝地宠她爱她。
进宫之后,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位份啥也不是。
想如德妃那般翻身做主子,难如登天。
她是石家二房嫡出的姑娘,既尊贵又体面,本来能明媒正娶嫁给门当户对的勋贵子弟,或青年才俊,却偏偏被太子迷住,自甘堕落给人当起了洗脚婢。
宝珠再也不想跪在冰冷的金砖上给人洗脚了,也不想继续留在毓庆宫,她想回家。
于是在某天,她找到了赫舍里家留给她的内应,告诉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你不是说见过太子,太子还夸你漂亮,很喜欢你吗?”格尔分没想到宝珠会明晃晃地来找他,吓得朝左右看看,没看到人才敢接话。
之前宝珠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接近太子,格尔分也很着急,但他不敢插手,只能耐着性子等。
终于等到机会,宝珠给太子洗上了脚,可等来的不是宝珠得宠的消息,而是她想回家。
宝珠一再向他解释自己没有说谎,格尔分当然知道。因为太子夸宝珠漂亮那一回正是在他祖母的寿宴上,他当时也在场。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他才不会向父亲推荐宝珠。
太子向来眼高于顶,格尔分在太子身边做侍卫时间也不短了,没见他看过谁家姑娘一眼,更不要说开口夸奖了。
“你以为皇宫是菜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格尔分满怀期待化为泡影,对上宝珠怎么可能有好脸色。
宝珠抹眼泪求他,格尔分让宝珠不要再来找他。眼见自己要被当成弃子,宝珠壮着胆子威胁格尔分,说她要告诉太子赫舍里家将她送进宫的真相。
太子厌蠢,更无法忍受身边人算计他。如今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算计了太子这么久,两样全占,格尔分果然被威胁到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问宝珠:“若我弄了药来,你敢不敢用?”
宝珠自知出宫无望,又不想做弃子,咬牙道:“有何不敢。”
几日后,胤礽将一包药粉砸在格尔分脸上,问他是怎么回事。格尔分吓死,一股脑把什么都招了。
“你打算怎样处置?”石静没想到胤礽一出手,这么快就把人给挖出来了,更没想到苏麻喇姑将毓庆宫清理得这样干净,逼得索额图无人可用 ,只能用自己亲儿子。
格尔分没什么本事,平时只知道吃喝玩乐,跟在他身边狐假虎威。在无定河沿岸治水,他上堤检查,格尔分看上了当地县令的小儿子,没完没了地纠缠人家。
县令被逼急了,告到他面前,丢了好大的脸。
他当着县令的面,抽了格尔分十鞭子才算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