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回去将事情跟陈皮说了一遍,陈皮拿着那张纸条突然问,“是谁告诉你的?”
岳绮罗将吴老狗的事儿说了一遍。\5′4^看+书/ ¨无*错-内^容?
“所以你让他看到你的真容了。”陈皮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过多的询问,但就是酸得很。
这么久以来,他早就已经将岳绮罗当成他的。
但他压制着自己的想法,陈皮可以属于岳绮罗,但岳绮罗只属于她自己。
陈皮本身就是这种自私的人,这是他的本性,本性有时候没有那么容易被压制住。
岳绮罗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这一次却也没有哄。
陈皮对她的占有欲,的确是有些强。
去陪她摆摊时,有男人路过,看她一眼,就要被陈皮记恨住。
陈皮最近跟她学了不少字,但会的不多,会在墙壁上刻下一些岳绮罗看不太懂的符号。
他知道那是陈皮的记仇本子,里面不少都是那些多看了岳绮罗两眼的男人。
甚至更夸张的是,经常来找岳绮罗玩的渔家女,也被他记在了上面。
好在陈皮还没有疯魔到她被看两眼,就要去杀人的程度,
但这也有些病态了。
岳绮罗觉得还是得再驯一下。
陈皮很是失落,开始胡思乱想。¢x,i·n~w,a+n+b·e+n!.^o~r·g?
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岳绮罗都会跟告诉他,他陈皮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可这一次,岳绮罗没有说是不是那个吴老狗让他动心了,还是终于嫌他烦了。
陈皮心烦意乱,半夜就拿着匕首出了门。
找到了在附近的巨鲨帮的分舵,进去的时候,还是一个完好的人,
出来的时候,已经扶墙走伤痕,身上伤痕累累,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
像是一头刚见血的野兽,好像还没杀尽兴。
而在他背后,巨鲨帮的所有人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
那个管事更是被陈皮折磨了好久,才被他了解。
本来要将这些给岳绮罗当储备粮的,但岳绮罗最近刚吃饱,暂时用不着进食,
反正这是小事。
绮罗饿了,他自然会去给她找食物的。
陈皮就这么扶着墙,偶尔咳嗽几声,会喷出血星子。
很显然,这一次他并非没受伤。
每次手掌挪开,墙上都会出现一个血手印。
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没走几步,他就跪在地上,疯狂的呕血。
他杀了一百多人,那些人没木仓,倒也有武器。¢u~s^i-p′m~a*x!.¨c¨o+m?
陈皮向来能打,但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还是受了伤。
陈皮干脆靠着墙坐着,心里想着只能坐一会儿,把岳绮罗一个人留在庙里,不安全,
即使她越来越强大,可在陈皮这里,依旧需要保护的小姑娘。
陈皮仰头看着天上明月,想起岳绮罗,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好像都不那么明显了。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有人在看他。
陈皮双眸立刻变得凌厉,朝那个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不远处巷子口,站着一道人影。
陈皮警醒地拿起了匕首,失血让他眼睛有些看不太清楚。
但那人太熟悉了,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认出了,那人是岳绮罗。
岳绮罗一步步走近,蹲在了他的面前。
她没说话,就拿出那块红色的手帕,擦拭他的嘴角。
“我……对不起。”陈皮垂眸,唇抿得很紧,有些局促。
看着他这样,岳绮罗叹了一口气,“你没有做错,你只是为了给我们报仇。所以,怎么不叫上我?陈皮,我可以帮你。”
陈皮摇头,有些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
这双手很白,也很柔软,像是握住了一团棉花
棉花那东西,陈皮其实只摸过一次,是一件破旧的棉袄里的。
那件棉袄,让陈皮撑过了那个冬天。
“我一个人够了,不想让你的手沾染鲜血,它该是干净的。”
岳绮罗沉默。
她的手不可能是干净的,死在她手上的人有太多。
比起单纯的杀戮,她这样的行为显然更恶毒。
可在陈皮眼中,她仿佛依旧是那个初见时,伪装出来的小姑娘。
陈皮傻吗?
不傻。
他只是固执的去相信他所相信的。
岳绮罗捧住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