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高高扬起,这两个孩子还挺有野心的。
走出会议室,战士们虽不至于像沈苍那样猜出了大半,却明白了一点:
一朝天子一朝臣,要变天了。
*
沈冬夏正在厨房哼哧哼哧一顿忙活,沈白术想进去帮个忙,被她以笨手笨脚为由轰了出来。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不想待里面吃你们的狗粮呢。
人鱼蛋蹦蹦跳跳的玩水,一会儿哧溜滑过她面前,一会儿从身后溅起一团水花。
平时也不见他这么活泼,就是折腾,非让人看出他很生气。
沈白术刻到一半的巫简又断了,抹了把脸,在心里骂了句小作精。
这精神状态也着实美丽,自己生着气绝不让罪魁祸首好过。
眼看不把对方哄好,这活是干不了了,钟然还等着她拍的大场面视频呢。
沈白术将巫简收入空间,围着蛋蛋噼里啪啦一顿彩虹屁。
把自己都恶心的够呛,人鱼蛋才乖乖跳入她怀里。
沈白术摸着蛋壳,心中一动:“蛋蛋……说起来一直这么叫你也不是事,要不我给你取个名?”
笨蛋,我有名字!
眼看沈白术真的已经在琢磨给他取名,蛋蛋憋着一股劲,大叫:“姬、姬……”
“鸡?”沈白术面色古怪,“还是鸡鸡、鸡蛋,这是什么怪名字?你还真想被人给吃了?”
这时沈冬夏一手一个泡泡果从厨房里出来,闻言高兴地说:“在给蛋蛋取名呀,叫什么鸡蛋,叫金子呗。”
“啊?”
“你不是常念叨黄金蛋、黄金蛋的排面吗?叫金子,多好听!”沈冬夏发挥了自己一贯天才的取名水平,“树丫、金子,看着就是一家人!”
沈白术:“……这怎么就一家人了,都不是一个物种的。”
“因为黄金树啊!”
沈冬夏眉飞色舞:“小时候你奶给我讲过一个睡前故事,就是说从前有一棵树,这棵树立志成为全海底最耀眼的存在,她认为要达成这一点就必须不断生长,不断生长,长出更粗更长的树根,更多更大的叶子,直到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亭亭如黄盖……”
“是华盖!”沈苍纠正气急败坏道,“你能不能多读点书,这水平以后走出去,千万别说是我生的。”
“好好华盖,是我记错了。”沈冬夏赶紧认错,眉眼耷拉着颇为委屈。
这不是听她妈强调太多遍黄金树黄金树给记混了吗?
再说,她听睡前故事时才多大,能记个大概已经很不错了。
沈白术倒听得津津有味。
自从目睹她奶被天罚,她奶在她眼中就增添了一层神秘的滤镜。
这从一棵树变成黄金树又变成黄金世界树听起来虽然很荒谬,但没准有那么几分真实。
毕竟她小时候也对人念叨“荒海有龙神”,“愿龙神保佑狩猎顺利”不屑一顾,觉得是迷信,可事实证明它就是真的!
打了一个岔,金子这名字就顺利的定了下来。
人鱼蛋没有反应,沈白术就当他默认了。
毕竟她是真不会取名,也不像她妈那么热衷取名,金子简单易懂还富贵,不错了。
*
过几日,趁着小伙伴们都聚在一起,沈白术郑重的宣布了这个名字。
鱼彤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明晃晃的表露出不喜:“怎么叫金子?太晦气了。”
人鱼蛋差点蹦她脸上。
沈白术手快抱住他。
鱼彤赶紧解释:“大嫂我不是骂你呀,我就是觉得黄金啊金子啊太晦气了!”
说的时候还狠狠瞪了丰一年一眼:“叛徒!”
丰一年委屈极了:“鱼彤你怎么还搞连坐?我在荒海出生,我就是荒海人,怎么是叛徒了?”
“你就是叛徒,你就是!”
沈白术一时不知道是该纠正喊什么大嫂,还是该调解两人的矛盾。
最终还是觉得后者更重要。
根据会上商量的,他们试探性的公布了一些真相。
比如荒海龙墓将开,比如澹台氏。
鱼彤她爷给钟然治疗,近距离感受过冯冰丰语的异样,猜出了一部分真相,私下在家嘀咕过。
鱼彤便也知道了丰一年她奶她妈都出自澹台氏。
至于钟然的身份……人老成精的鱼爷嘴巴闭得很紧。
沈白术之前觉得这没什么,哪个敢说钟然是叛徒,不够更正苗红?但见鱼彤这态度,顿时觉得她奶的考虑很有道理。
钟然不是澹台氏的谁,至少现在、这个当口不能承认。
一是澹台王八给他们造成的巨大伤害,难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