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友，我紫霄宫的九霄御剑术，分‘天、地、人’三层境界，不知以道友之见，此术可入何境？”他这问话暗藏机锋，若林凡评价过低，便是轻视紫霄宫传承；若评价过高，则显得见识不足。

林凡望着场中三十六名剑卫，太亿道衍纹在道果内飞速推演，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们的剑招，看到其中的精髓和不足。他注意到这些弟子的剑招虽精妙，剑意却过于刚猛，缺乏变化，尤其是剑招衔接处，存在几处不易察觉的「道韵断点」。他淡声道：“招式尚可，剑意有余，然道韵不畅，犹如江河被堵，难成大器。”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紫霄宫众人的心上。

此言一出，观剑台上顿时一片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紫霄宫的长老们脸色各异，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的则陷入了沉思。赵明阳更是紧握剑柄，指节发白，眼神中闪过一丝屈辱：“林道友何出此言？我九霄御剑术乃祖师爷紫霄真人所创，流传三万载，岂容外人妄议！”

“妄议？”林凡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你等出剑时，第三式‘天剑破云’与第四式‘地剑裂川’之间，道韵断了三次。”他屈指一弹，一缕太亿道韵化作剑光，在空中复现了赵明阳刚才的剑招轨迹。那道韵剑光如同一条灵动的游龙，在空中舞动，清晰地展示了剑招中的道韵断点，“此处，此处，还有此处，道韵未能贯通，导致剑势虽猛，却后继无力。”

赵明阳脸色煞白，他从未想过自己苦练多年的剑招，竟会被一个外人指出如此致命的缺陷。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细节，竟被林凡一眼看穿。紫阳真人眼神凝重，沉声道：“明阳，按林道友所言，再试一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命令，也带着一丝期待。

赵明阳深吸一口气，再次出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刻意留意林凡指出的断点。然而，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让道韵在那些地方贯通，反而因为分心而导致剑势紊乱，“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洒在先天道石上，如同盛开的红梅。紫霄宫众人大惊，连忙上前搀扶，脸上满是担忧和惊恐。

“看到了吗？”林凡看向紫阳真人，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得意，反而带着一丝惋惜，“非不愿通，实不能通。此术创于上古，那时天地灵气充裕，无需在意道韵衔接。但如今灵气稀薄，此等刚猛剑招，早已不合时宜。”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用牛刀杀鸡，效率太低。”

“效率？”紫阳真人皱眉，这个词他从未在道经中见过，显得如此陌生而又新奇。林凡意识到失言，轻咳一声：“意为‘性价比’不高。”他努力用修仙界的词汇来解释这个现代概念。这下连朱悟能都忍不住笑了，苏寒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昆仑墟的王腾见状，觉得有机可乘，立刻跳出来叫道：“林凡！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有本事你露一手，让我们看看什么叫‘高效率’的剑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他身边的两名弟子也跟着起哄：“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紫阳真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沉声道：“林道友，我紫霄宫弟子技不如人，甘愿受教。若道友能指点此术，紫霄宫必有重谢。”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林凡台阶，又将了他一军——若不展示，便是心虚；若展示，便是插手他派传承。

林凡心中冷笑，正欲开口，朱悟能却抢先一步：“指点就不必了，比划比划倒可以。”他晃了晃酒葫芦，葫芦口溢出淡淡的酒香，那酒香中蕴含着强大的道韵波动，“我这兄弟不善争斗，但既然有人想看，那就随便露一手吧。”

“好！”王腾兴奋地叫道，“赵明阳师兄受伤了，我替他领教林道友的高招！”他拔出腰间的裂石剑，剑身闪烁着淡淡的青芒，虽然之前被林凡的道韵震出裂纹，但经过昆仑墟长老修复，已恢复七八成威力。他运转「裂石剑意」，剑尖直指林凡，剑势凌厉，“林道友，请！”

林凡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也罢，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一剑破万法’。”他没有拔剑，只是负手而立，太亿道韵在周身缓缓流转，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紫金色漩涡。那漩涡如同一个巨大的深渊，散发着强大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却又感到一丝恐惧。

王腾怒吼一声，挥剑斩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中。裂石剑化作一道青芒，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劈向林凡。然而，当剑意触及那紫金色漩涡的刹那，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王腾大惊，连忙变招，剑势连绵不绝，如同一道道闪电在空中划过，却发现无论如何攻击，都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