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垣,正信教会同盟审判庭。
之前和唐恩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的教会司祭看着天眼观测到的景象,问:“怎么回事?”
负责操纵的技术修士回应:“有新投影正在灵界生成,根据其灵性波动对应的现世坐标,其真实地点在联邦境内,准确坐标是弥山城附近,已根据观测结果启动紧急情况报告。”
“情况是否确认?会不会是其他灵界神魔行走时引起的灵性扰动?”
“已多方确认,情况属实,正在对投影的神秘学性质联合学者塔进行分析。”
教会司祭接过报告,立马跑向了审判庭大司祭的办公室。
“大司祭,紧急情况。”
审判庭大司祭接过报告查看,问:“你怎么想?”
“异端裁决所搞砸了,我们应该支持特情厅昆尼尔分部介入。”
大司祭仔细地看着报告,沉思一会后说:“我去找圣名大主教,你回去继续盯着情况变化,联系南方的情报人员了解弥山城的实际情况。”
“是,大司祭。”
一场灵界投影掀起的风波此刻正在弥山城酝酿,而离它最近的正是六指狐“博格”,这个外界认为的最大嫌疑者。
当看到恶水异变的那一刻,六指狐已然明白了数百年后的今天自己又被她安排了。
本以为自己忍受着漫长囚禁发展信徒,利用正信教会同盟傲慢所做的计划,原来都在对方的考虑中,而且还成了对方所做图谋的掩饰。
此时此刻六指狐再无了刚刚的风度,祂恶狠狠地看着芙拉的脖颈,指爪已贴近了肌肤。
“我本想让你见证我的成功,可惜了,如今只能牺牲你的生命来替你的主撕开一点缝隙,以后自由的时光里我会想你的。”
指爪刺破血管,鲜血顺着伤口溢出,在六指狐精密地操纵下化作一条血线连接穹顶。
破碎穹顶间繁复的仪式场纹路在血染后浮现一小块,通过血的联系,芙拉能感应到仪式场内那个庞然大物的呼吸。
六指狐“博格”紧张地咬着指尖,祂焦躁地看着仪式场纹路被血污染的痕迹,不经意间看到了芙拉眼里一丝轻蔑和怜悯。
于是,祂愤怒了。
“你在笑什么?”
芙拉无法说话,但目光无疑透露出的含义是那么的明确。
“你害怕了。作为一个神魔,你居然怕了。”
指尖再次深入血管,更多的血自洞口渗出。
六指狐恶狠狠地说:“你是个很有天赋的源能技艺修习者,但和我比起来你还是太弱了。
当年的我可是凭着魅影行走在诸国间,连昆尼尔那个小子都得奉承我。
你知道我为何要把这个技艺传给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吗?
就是为了今天这样的情况,作为同一禁忌技艺的修习者,你和我的神秘学纽带堪比血缘,你会是我新生的祭品。”
大量的失血情况下,芙拉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却还是尽力扯出了个笑容。
这个笑容让六指狐感到恶心,又察觉到不妙。
背后风的呼啸响起,六指狐抓住芙拉转身将其挡在身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灰线,危机感出现在六指狐的心底。
虽然刚刚被她的谋划弄得几乎破防,六指狐依旧不认为有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吸收完这片恶水,这里面蕴含的污染足以破坏任何一个人类的灵魂。
而且在感受到危险的那一刻,祂还构造了数个分身来分散敌人的注意,只是此刻每个分身面前都有至少三根灰线盯着。
恶水水面上一个庞大的人形正在渐渐凝实,灰线形成了他的外衣,灰衣显露的缝隙间,恶水于其中流动。
“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六指狐略微放慢了抽取芙拉鲜血的动作,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
“你的目的是这些恶水吗?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打破上面的封印,我还能给你更多东西。”
“放开她。”
冷漠的声调自巨大的灰袍者发出,数条灰线应声发动,刺破了除真身之外的所有幻象。
“好好好,我是个很有诚意的合作者。”
六指狐松开扣住的手指,并主动后退了数步。
“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很欣赏这种作派。你看看这里,那些自以为是的正信教会在用人类的身体抽取这种可憎的炼金要素,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不过现在动静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