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到她的对面。
沉默。
乔为初听到他坐下的声响,但等了会,不听他开口,疑惑的转头朝他看去,就见他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但眸光涣散,目光却没落在自己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她抬手,在凌子曜眼前晃了晃,见他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才开口问:“你来找我,就是发呆的?”
凌子曜眸底闪过一抹慌乱,连忙摇头。
“没……没有。我是有事来和你说的。”
乔为初淡淡“哦”了一声,又软了身子趴回桌上。
“什么事?”
凌子曜张张嘴,只觉喉头有点痒,没忍住咳了两声,又顿了一会,才结结巴巴的说:
“我回来的时候,查了一下下面的情况。是县丞没阳奉阴违,所以我才……”
“你上任多久了?”
乔为初突然坐起,转身直视他。
凌子曜愣住,嘴巴却下意识的开口回答:“半年有余。”
乔为初:“半年了,你就没发现一点问题?”
凌子曜:“什……什么问题?”
乔为初:“就没发现,没有报官的女子吗?”
大虞对女子的待遇,其实不算苛刻,但架不住,有的人生来脑子就被裹脚布给裹过了。
现代都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他们这个时代。
她回来这几天,也打听了一点这的情况。
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西北,大概在现代的甘肃一片。
穷就不说了,还是靠近关外的地方。
受关外少数民族的影响,这的人,更是看不起女子。
甚至,在这的多数人眼里,女子是可以自由交易,甚至,她们还是一种货币的计量。
比如,一匹马,值十五个女子。
一种,比牲畜还要低贱的存在。
也难怪,不过才来几天,就连续出现两起杀夫案了。
乔为初想到此,脑子突然疼了。
她蹙眉,抬眼再看凌子曜。
“你有问石红玲,为什么突然要杀胡晓峰吗?”
这女子的遭遇是苦的,但同时,因本地陋习的影响,她们自小就被洗脑,要以家中男子为天。
所以,向来逆来顺受的人,有一天要反抗了,定是有天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