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泽正头疼着。/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金玉阁里,苏无罔啃着烀饼,望着楼外阑珊灯火,眼中晶亮。一旁的孟禾换了身新衣,正吭哧吭哧地对付一只鹅腿。
降智的苏无罔回来闹着要吃铁锅炖大鹅,孟禾二话不说就下河去捞,结果自然是被那大鹅狠狠教训了一顿。
周博深倒是算得准,早早让昀泽开了云镜给他首播这热闹。
昀泽忍不住抱怨:“为老不尊,专看徒弟笑话!”
周博深慢悠悠回敬:“不肖徒,养徒弟不就是图个乐子?”
师徒俩正隔空斗嘴,忽听孟禾一声惊呼炸响:“苏哥!别跳!这可是三楼啊!”
话音刚落,昀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傻师弟,竟跟着苏无罔纵身一跃,扑通两声砸了下去。?如!文¨网^ ¨无-错/内!容·
昀泽扶额,对着云镜咬牙:“你徒弟!”
周博深那边悠悠传来一句:“你师弟。”
师徒俩隔着云镜,一时竟都无语凝噎。摊上这么个傻徒弟/师弟,想必是当初……矫枉过正了?
昀泽摇头,认命地掏出墨镜戴上,当然不可能跟着跳窗的。他可不像那两个皮糙肉厚的家伙,他选择安安稳稳地走楼梯。
寻寻觅觅好一阵,昀泽才在河边瞧见那两位活宝的身影。
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还在捞河灯的孟禾和苏无罔,竟凭空消失了!
昀泽:“???”
目光急扫,他猛地瞥见一辆华贵马车驶过。
车窗内,七皇子正慵懒地打着哈欠,手里提着一盏流光溢彩的七宝琉璃灯。?精¨武!小~说-网, -首¨发-
昀泽再一抬眼,好家伙!
苏无罔那小子不知何时己伏在屋顶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盏灯。而孟禾呢?还在他傍边傻乎乎地东张西望,纠结着该往哪儿藏。
得,真相大白。
苏无罔这“小朋友”显然是嫌河灯不够排面,转眼就盯上了更大更好的猎物——七皇子那盏价值连城的琉璃灯!
那两人倒是自觉,一溜烟就混进了太子秦宥的府邸。孟禾跑得慢,还被苏无罔不耐烦地拽了一把。
昀泽掐指一算,心里咯噔一下:嚯!今晚是皇子大聚会?不行,得赶紧把那两个惹祸精捞出来!
他抬眼打量太子府门口那两排高头大马、盔甲锃亮的护卫,又掂量了下自身:啧,既没有孟禾那手画符遁地的本事,更没有苏无罔神出鬼没的隐匿功夫……
硬闯?想都别想。
但昀泽是谁?节操?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目光一转,他盯上了侧门处鱼贯而入的一队舞姬。听说是七皇子豢养的乐阁中人。
有门儿!
昀泽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无比自然地踱到队伍末尾,掏出一把灵石塞给一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舞姬,同时麻利地和她交换了外袍。
小舞姬捧着灵石,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鬼:“你、你可要跟紧我们领舞的姐姐,好好跳啊!千万别砸了我们乐阁的招牌!”
昀泽一边手忙脚乱地系着腰间的飘带,一边信誓旦旦:“放心放心,我就是进去找个人,绝不添乱!”
舞嘛,他多少会点皮毛。
再说了,他个老江湖,什么场面没应付过?
……
孟禾缩在暗影里,声音都带上了颤:“苏哥,那灯七皇子从不离身,要不……咱、咱们撤吧?”
“那不行!”
苏无罔斩钉截铁,目光仍黏在远处的七宝琉璃灯上,仿佛那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下一秒,他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了更耀眼的东西,皇子们正将一件件华光璀璨的贺礼送入偏殿库房,那是预备献给肃帝的寿礼!
刹那间,七皇子的灯在他心中黯然失色。苏无罔的眼睛“唰”地亮了,死死盯着库房的方向。
“嘿嘿,有更好的!”
他猛地转向孟禾,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灿烂到近乎天真,实则充满算计的笑容,笑着(*′?v?) 地蛊惑道:
“走!咱们去库房取一件宝贝,拿完立马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