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神色凝重,缓缓将自己在西南的那段惊心动魄的遭遇娓娓道来。
虞秋濯和赵观砚静静地听着,随着故事的推进,二人的神情愈发严肃,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赵观砚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着一丝懊恼,说道:“之前我在西南的时候,曾着手调查过这起拐卖案,奈何时间太过仓促,还没来得及深入挖掘,就暂时搁置了,至今也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岁岁聪慧过人,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起拐卖案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必定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与哀伤,继续说道:“当时和我一起的孩子们,都被那些坏人带走了,或许……他们已经遭遇了不幸。而我,因为身上有伤,昏迷不醒,才没被抓走。”
回忆起那段黑暗的经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顿了顿,岁岁又神情紧张地补充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从地牢逃出来的时候,隐隐闻到了一股复杂的草药味,我怀疑他们很有可能在那里炼制药物,甚至是毒药。”
听到这里,虞秋濯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他心疼地将颤抖的岁岁搂入怀中,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肩膀。
随后,她转头看向赵观砚,郑重地说道:“看来这件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赵观砚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嗯,之前崔阳在西南任职,我向他打听过这件事。他说这案子背后恐怕牵扯到一个大人物,他好不容易才查出了一点头绪,却被崔老将军请旨调去西北了。”
虞秋濯眉头紧锁,追问道:“什么头绪?”
赵观砚轻咳了一声,靠近两人,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还魂草。”
“啊?!还魂草?”岁岁闻言,不由得一个激灵,眼中满是震惊之色。她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不应该啊,西南地区这种药物的产量很少才对。”
虞秋濯听到“还魂草”三个字,脑海中像是闪过一道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唤醒了。
她努力思索着,忽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终于想起来了!
去年三皇子生辰宴上,乌合来使进贡的贡品中就有还魂草!
“那小平安,这还魂草究竟有什么作用呢?”虞秋濯转向岁岁,眼中满是疑惑。
岁岁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少量使用的话,还魂草可以入药、进补,对身体有益。但如果过量服用,就会导致...神智不清,变得躁狂易怒。”
听到这个答案,虞秋濯的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猛地绷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立刻联想到了同样是在三皇子生辰宴上发疯的师青玉。
师青玉平日里虽然有些蠢笨,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至于如此失态,除非......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脑海中浮现出师青玉发疯过后,如梦初醒一样哆嗦着手,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惊惶的模样。
“姩姩,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观砚注意到虞秋濯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虞秋濯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
赵观砚见她这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便换了个话题:“姩姩,你的父母已经被接回府里了,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虞秋濯心中的疑虑暂时被压下,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扬起笑容说道:“好。”
在赵府的别院,一位妇人时不时就走到门口张望,眼神中满是担忧。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对着屋里喝斥道:“你是真不担心啊,那可是你姑娘!”
另一位妇人没好气地回应道:“喂,虞筱宜,你也是,怎么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虞既白坐在一旁,捧着茶喝了一口,说道:“我们都平安回来了,她不会有事的。”
虞筱宜有样学样,也喝了口茶,附和道:“就是就是,说不定赵指挥使还会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呢,别太担心了。”
林氏见状,连忙劝阻道:“你们俩呀,可别再说了,这可是赵府,赵大人是我们的大恩人,可不能失了礼数。”
虞筱宜撇了撇嘴,说道:“好啦,我知道啦。”
而另一边,虞秋濯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小院门前,心里充满了不安,小声说道:“万一他们……他们怪我怎么办?”
赵观砚思索了片刻,认真地说道:“那我就把他们都赶出去。”
虞秋濯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