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谢怀英袭击的根本不是玄玉真人。
他早在扬州城时,便认出了那姑娘的真实身份,却哄骗她为妾,要将她禁锢在后院中,不许她认亲。
荣国公怒了,但仍旧不解:“可、谢怀英那小子为什么啊?”
荣国公府和宣平侯府沾亲带故,又无仇恨,谢怀英为什么要这样折辱他们荣国公府的千金?
荣国公夫人不语,莫名想到了傅安黎。
这事……会不会和阿黎有关?
可很快她就又否定了自己,不可能!
阿黎那样温柔善良,平常她想念晏熹的时候,还会抄佛经供奉,祈愿姐姐早日归家。
又怎么可能会与她有关呢?
可下一瞬,那人便道:“谢世子亲口所言,是为了他的心上人,也就是府上的大小姐傅安黎。”
“啊,现在贵府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那安黎小姐就成了二小姐了。”
傅安黎脚步一顿,死死扣住了门框。
“不,公公,是不是搞错了?这事怎么会与我家阿黎有关呢?”
荣国公夫人急切地解释道:“肯定是弄错了,我家阿黎温柔善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人,怎么会——”
“国公夫人。”
宫人不解地打断她:“奴才可没说这事儿是贵府安黎小姐指使,奴才的意思,是谢世子为了安黎小姐才对盈姑娘下手的。”
荣国公夫人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是,是我急糊涂了。”
宫人拧起眉头,目光鄙夷:“盈姑娘身受重伤现在都还没醒呢,您都不关心一下您才找回的亲生女儿吗?”
荣国公夫人好像才想起来这个叫盈珠的姑娘是自己被拐八年的亲生女儿:“公公,那我家晏熹,她、她怎么样了啊?”
“不是说了吗?”
宫人摇摇头,不知是惋惜盈珠,还是可怜她亲爹妈不疼:“身受重伤,至今昏迷未醒。”
荣国公夫人脸色一白,还要说话,荣国公赶紧上前一步,迫切道:“那公公,可否请你带我们入宫,见一见那孩子?”
“她费经千辛万苦上京寻亲,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定然害怕极了,是我们的失职,是我们的错……”
宫人打断他:“当然可以,奴才此来,就是请国公爷和夫人入宫去见盈姑娘的。”
“好好好,那公公稍待,等我们换身衣服再入宫。”
荣国公夫妇急急忙忙要去更衣。
“还请国公爷和夫人也派人去通知安黎小姐一声吧?”
夫妇俩回头,神情各异:“阿黎?她去做什么?”
门外的傅安黎愈发凑近,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听见里头那尖细的男声道:“自然是因为陛下有话问她。”
陛下有话问她?
难不成是为了盈珠那个贱人?
傅安黎腿一软,差点不受控制地瘫软在地。
幸亏紫茗紧紧地搀扶住她。
她咬咬牙,带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心乱如麻。
抄小路回到了烟霞居,傅安黎这才想起来追问谢怀英的下落。
他没有跟随陛下的车队一道回京,也没有被押入天牢。
那他人呢?
紫茗神情古怪,艰难道:“他被陛下惩罚膝行回京,还要去……”
她话还没说完,傅安黎已经惊叫起来:“膝行回京?”
看见紫茗扭曲的脸,她赶紧追问:“还要去什么?”
“还要去南风馆里做最低见的小倌儿,接客一年。”
傅安黎懵了,反应过来后,她也露出了和紫茗一样一言难尽的神色。
谢怀英废了。
她想,他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将所有罪名揽下,保全她的清白名声。
指甲嵌入掌心的疼痛迫使她冷静下来。
别急。
别急,傅安黎。
这还不是绝境,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紫茗。”
傅安黎招招手,叫紫茗附耳过来,悄声说了几句话。
“听懂了吗?”
紫茗很是为难:“可小姐,陛下肯定派了人去监督谢世子行刑的,咱们这样做,要是被发现了,这不就是引火烧身吗?”
傅安黎很镇定:“你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又不是叫人去接触谢怀英,只是在谢怀英入城的时候,让人躲在人群中给他个暗示而已。
她要确保谢怀英不会背叛她。
紫茗咬咬牙:“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