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要是有人真让我不舒服,我就离他远点,不惹他,也不让他惹着我。”
“要是非得碰上了,那也笑一笑,心里想:‘反正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他气得跳脚我还能多活几年。’”
明月正闷闷不乐,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转头看着阿旺那张憨厚的侧脸,突然“噗嗤”笑了出来。
她边笑边揉了揉眼睛,像是被阿旺的逻辑给逗乐了:“多活几年?你倒是会算得精。”
阿旺傻呵呵地挠头,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是我会算,这是有先例的!我小时候,我家隔壁那对老夫妻,婆婆特别讨厌老公公,天天生闷气,自己把身子气坏了,命数都气短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老公公反倒多活了好多年,最后还找了个不讨厌他的老伴!”
“哦?”明月挑了挑眉,刚刚还有些红肿的眼眶里忽然冒出几分精神,“既然改变不了,就熬死他!死老头!”
就算他灵魂附身到身强体壮的肉体上,他还是那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她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到几时。
阿旺本来还在笑,听到这话,笑容顿时僵住了,朝后视镜一看,太太抬手抹了把脸,气势十足,像要去和人干架。
“......”这太太在骂谁呢!?
*
傅祈年坐在后座,目光低垂,手指依旧抵在鼻子下,掩盖住唇边一抹浅笑。
他刚刚亲耳听到明月在车里的那声尖叫——夹杂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恼怒。
在想到刚走出包间,他要去牵她手时,她无声地勾唇吐了四个字【老东西,滚】,那小脸鼓成包,要不是有人在,估计都要扑上来杀夫正道了。
死了一回,脾性还这么大。
“先生,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唐宛如从副驾驶室转过身来,递给傅祈年合同书,从傅祈年上车,她就发现他一直眉眼含笑。
傅祈年低垂的目光缓缓抬起,接过文件,唇角微微勾起:“很明显?”
k插话道,“看不出来就是瞎子了,老大,您就差在脸上写,我心情very good。”
傅祈年唇角又扬了几分,低头翻阅文件。
“先生,太太,今天的表现很出色。”唐宛如的声音不疾不徐,言辞间带着几分欣赏,“太太,不止有美貌,还能干,一定能成为您的贤内助。”
傅祈年没接话,抬起眼皮,淡漠地扫过一眼唐宛如,“宛如,你香水味太重了。”
唐宛如一愣,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红晕。
她早就知道傅祈年不喜欢女人离他太近,所以除了必要的场合,她总是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可没想到,即便隔得这么远,他依然嫌弃她的香水味。
一旁的k看不过去了,替她鸣不平道:
“老大,您太太身上的香水味比她浓多了,怎么不见您说?护短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护短是应该的。她是我太太。”
k被噎得哑口无言,忍不住腹诽:到底是谁传傅宴和他太太感情不和的谣言?站出来!
k磨了磨牙,突然牵起唐宛如的手,“老大,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也要护短!”
唐宛如被他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急得想挣脱他的手,“k,干什么吗!你疯了吗!快松开!”
“开车的时候,别动手动脚。想早点去见阎王?”傅祈年眯了下k的大掌,冷冷地警告他。
k见状,赶紧收敛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放开唐宛如的手,贱笑,“这不是跟老大学的吗?护短护得这么霸气,搞得我也想找个人护一辈子。”
唐宛如白了k一眼,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袖,“k,开车的时候麻烦专心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k知道唐宛如生气了,舌尖顶了顶脸腮,轻笑了声,掩饰眼里的落寂,转移话题,“老大,我刚看阿旺那车子震动得厉害,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k当然也听到了那声尖叫,只是有点纳闷这个太太在搞什么,心想车震动那么剧烈估计也和这位太太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个他朝后视镜瞥了一眼,发现傅祈年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只见他轻勾了唇角,“不用。”
“......”k,肯定有事!
*
明月先去了九龙油麻地庙街夜市,这里既热闹又能找到不少有趣的东西。
她挑了几包港式腊味,包括香肠和腊鸭腿,这些腊味腌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