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烬道:“可这几年我想尽办法探查,尤氏也利用其在凤家的身份探查莫家,莫家和景安君名下的产业,不管是景安君明面上给的产业,还是能查出的暗处产业,都毫无生意往来。”
“而莫家那边,我也想办法安插了一个妾室进去,那妾室深得莫符的宠爱,但莫符对她依旧很警惕防备,不过她也还是从中发现了端倪,莫家不是单纯的军需皇商,除了凤家,还另有主子。”
齐宁长公主沉声问:“你的意思是,他另外的主子,就是景安君?”
“八九不离十。”
齐宁长公主道:“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他有异心不可信啊,兴许莫家本就是他特意安插到凤家阵营的人,如此,只能说他手段高罢了。”
楼烬深吸了口气,道:“莫家是当年的军需贪污案时投入凤氏麾下,而莫家的投名状,就是那桩案子的关键证据,而那些证据,不论虚实在,到底也是助凤皇后除掉平邑郡王的一大助力,若非如此,平邑郡王倒不了,西境兵权也不会被凤家接掌。”
“景安君难道如此大方?为了安插一个如今看来也用处不大的人在凤家,不惜以平邑郡王和西境兵权为引?我怎么瞧着,像是他故意成全凤家收拢西境兵权的计划?”
齐宁长公主呼吸一滞。
她并不傻。
她虽然不太管朝堂和军中的事情,一切都交由仇天合处理,但楼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再相信仇天合,也不能不心生疑窦了。
如果当年平邑郡王的军需贪污案,他也在其中帮了凤家和凤重华,那他是凤重华的人?
可这也是不可能的啊,别的不说,若他是凤重华的人,凤重华那个女儿早不在皇兄的人手里的事情,凤重华早就知道了。
所以绝对不是,但若是他真的帮凤家得了西境兵权,那他对宇文拓父子,对皇室,并不全然忠心。
虽然想不出他这样行事的原因。
莫非是给自己留余地?如此表面敌对暗中相助,若日后凤家赢了,他也能凭借这些换取一条生路,所以才给了凤家这么大的助力。
如果是这样,等同背叛,决不能容。
楼烬道:“这些事情,我没有直接的证据,莫家背后之主是他一事也只是猜测,但如今也没有时间让表姑您求证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至关重要,可以说是生死之搏,所以不能有差池,”
“我不是让您除掉他再取代他权力的意思,但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决不能有任何坏事的风险,您可以悄悄给他用药,让他病倒昏迷不能管事,您以他妻子和长公主的身份代他行事,名正言顺。”
“待事后再求证这些事情,若是假的,您以他手中势力力挽狂澜的这些功劳依旧也是他的,哪怕有伤夫妻情分,可如今对于您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比宇文氏的江山和陛下父子的安危更重要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