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四肢与躯干,意图拉扯着他沉向深渊。
于是爱罗婆多便看到了,鬼丸国纲像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从自己再无响动的咽喉处收回来的,那只干净整洁,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右手中,被纤薄的指甲掐着的,并不明显的,还在下意识蠕动着的肉丝。
“一点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亲爱的,”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人闲聊一般轻松惬意,但从那口中吐出的嘶鸣,却在向爱罗婆多传递一个可怖的信息,“我切断了你的喉返神经,现在,你再也不能用那些烦人的噪音来干扰任何人了。”
爱罗婆多无法理解,他不清楚鬼丸国纲所说的什么神经具体是干什么的,但他清楚一件事——
——他被鬼丸国纲,变成了一个无法发声的哑巴。
“是的,可怜的爱罗婆多,可怜的小象,你已经再不能发出声音了,所以现在,请回答我,”鬼丸国纲的唇角向上牵扯出一个微妙的弧度,便显得他的神情如此悲悯,却又如此的嘲弄,“迦德卢,那位制造了你和迦拘吒迦的众蛇之母,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
“!可恶!你就不能停止用那种表情看我吗!大典太!”小次郎明明是木制的假人,却也被大典太光世的神情看得毛骨悚然且汗毛倒竖,恨不能回到十几秒前,给不知好歹的提出了疑问的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作为自己好奇心过剩的惩罚。
“别啊,小次郎,你不是想知道嘛……我和阿槐都不会介意说给你听的,当然,前提是,你死在这儿。”大典太光世仍是那副微妙且多少有点瘆人的,没办法说是微笑,却也没办法说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面部变化细微的表情。
但小次郎这回确是货真价实的,从大典太光世的身上,品味到了针对自己的,杀意的存在。
“……那个,有话好好说,大典太,大家都是同伴啊,没必要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的……”奇美拉见势不妙,硬着头皮打起了圆场,“小次郎他一直没什么脑子的,你就先原谅他吧,别管他这个大脑发育不全且小脑萎缩,又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的家伙。”
“?不是你说谁大脑发育不全且小脑萎缩又脑干缺失啊奇美拉!你不要把自己的情况生拉硬套在别人身上啊混蛋!”
让奇美拉这么一编排,小次郎甚至顾不得思考大典太光世的杀意从何而来,只剩下了恼火和意图打死奇美拉的阴鸷。
“谁能有你这家伙逆天!作为奇美拉缝上去的三个脑子拼一块,才能凑出一个勉强能正常运转的脑子来,但偏偏其他的脑组织又切不得,敢切你就敢表演什么叫当场暴毙,结果你还逃住院……我也真是服气你能活到现在!”
“瞧你说得,我这全身上下,除了这张皮是原装的,剩下哪个部分不是拼拼凑凑整出来的缝合怪?之前那薄绿脑袋算什么,要论复杂程度,还得是我奇美拉啊。”
奇美拉故意做出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但在场的人和刃都清楚,他这并不长的几句用来打圆场的话里,藏了多少血泪与刀剑的碎片,所以气氛一时间便也多少凝固了下来,透着一种令人和刃都感到窒息的恐怖。
好消息,大典太光世确实不再对着小次郎飚杀意了。
坏消息,大典太光世开始用一种看奇行种一样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小次郎和众刃了。
“……那你们还真是……各有各的乱七八糟……”大典太光世努力搜刮了一下形容词,最后只能说出这样的语句作为结论,“看来我们大家还挺……一致的。”
“?不是你哪儿来的一致结论?”这是虽然不是特别理解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发觉气氛得到了缓和,于是多少有点按捺不住的开始吐槽的一文字则宗。
“诶你别说,还真有点道理。”奇美拉从大典太光世的话里反应过来了什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你看小次郎,知名不具的平将门逸闻受害者,目前状态是和平将门混一块了。”
接着奇美拉指向了一文字则宗,“当初引爆了时政内部大地雷的则宗你,大脑现在什么情况我不好说……但是你这只有脑袋和手是原装,别的部分则是大家懂得都懂的,本次救援目标之一的缝合怪友情提供。”
一文字则宗瞪大了眼睛,指指自己又指指身边的虚无僧,“我?不是你……奇美拉你发什么癫?”
“欸,对,我奇美拉,听名字就知道,也是个究极缝合怪了,虽然缝合的数量比不过这边这位虚无僧,但是不同来源的意识多啊,”奇美拉闻言先后指向了自己,以及旁边的虚无僧,“别看我现在这样……实际上我脑子里的意识能凑三桌麻将出来的。”
“?好家伙三桌麻将,保底十二个是吧?那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