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了”,郑文森恍然大悟。
“他为何不找官府的人,偏要去找咱们呢?”朱宝挠了挠头,不解。
宋婉清不疾不徐的开口:“路县令这么精明的人,在没确定谁是郭家家主之前,是不会轻易站队的。
兵乱在即,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就算郭涤尘和郭冬冬的生母是杜氏,与杜家有关系,但若是二人被算计死,一切就都没用了。
路县令为了自身利益,当然会想方设法的将郭家的丑事压下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所以,郭文昌才敢如此大胆,想要毒死所有人。
路县令不靠谱,而我们,因为郭冬冬的关系,绝不会临阵倒戈,且本就与刑氏结仇,再加上,若是许大哥和石头没有顺利救下他,或是郭文昌和刑氏还有什么后手。
我与郑大哥看在情分的面子上,也会想尽办法救下郭冬冬。
更重要的是,他猜到我们此时最需要什么,以利诱之,他找我们,是当下的最优选。”
听完了她的分析,几人是彻底明白了。
郑文森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宋姑娘,那郭涤尘既然知道那酒有毒,也换了郭冬冬的酒,为何不把所有人的都换了,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送死。”
“只有真的死了人,路县令才能给郭文昌定罪,而且……”
宋婉清抿了抿唇,“郭涤尘,想必就是要让郭家覆灭。”
“你们想想,郭家覆灭,最痛苦的是谁?”
“那当然是郭老太爷了!”
朱宝不假思索的道。
话说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说了多么震惊的一句话。
宋婉清目光深了几分。
事实就是如此。
郭涤尘以身入局,借兵乱在即,引得刑氏与郭文昌行了一步险棋,又借他们之手,杀了郭家所有旁支。
要知道,一个氏族之所以厉害,最重要的就是人多。
他此举,无疑是切断了郭家的命脉。
或许,郭老太爷是对杜氏心怀愧疚,又或许,是想继续借杜家之势,让郭家发展的更为强大,才会固执的等郭冬冬这个第一顺位继承人回来。
但归根结底,他身为郭家家主,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家族衰败的。
再加上,这些都是出自自己的儿孙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