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乌灵呆了一瞬,反应过来药效发作了,神情严肃的拉过傅重峦的手腕,用刀在上面划了一刀,浓郁鲜红的血流出,一滴一滴的落下。
乌灵从药箱中拿来一瓶毒药,心中谨慎片刻,深吸一口气,扎针施药……
屋外等待的一众盛家人感觉时辰过的格外漫长,直到天光亮起,都未曾见乌灵出来。
众人只能听到隐约的几声极其痛苦的吟声,宛若在梦中被恶鬼撕碎的剧烈……
盛太傅和盛夫人心疼焦急也没办法,只能在无尽的等待中默默祈求……
此时宫内御书房中。
几乎一夜未睡的景昭嵩坐在龙椅上脸色黑沉的盯着案上不断送上来的急报,越看脸色越冷。
肖从章得了令进来时,正好对上大理寺卿十分慌张的目光,刚思考符昌平怎么在此时,只见景昭嵩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猛的站起身盯着大理寺卿冷声说道。
“好好的人没到流放之地半路跳崖自尽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朕要你有何用!”
压迫且带着压迫的话音让大理寺卿身体发颤,慌忙跪下。
心中也是无比无语。
谁能想到好好的那姓齐的会跳崖啊……
景昭嵩看他还看不出问题所在,心中更是厌烦,,冷声呵斥。
“滚下去!”
大理寺卿见状,不敢再待,手忙脚乱的趴起,告退离开。
肖从章扫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回过神问景昭嵩。
“陛下,臣来了。”
景昭嵩面上的冷意尚未散去,瞥了眼肖从章,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镇山关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肖从章点了点头。
景昭嵩拿起手中的急报走过去递给肖从章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更添几分阴沉杀意。
见肖从章一目十行的看完,景昭嵩皱起眉沉声说道。
“胡狄番邦突袭镇山关,方才传回的急报上说昨夜他们突袭了半个时辰后又退出了关线外,再未有动静。”
“陛下,这其中是否是声东击西之局?”肖从章眼中露出几分严肃的猜测。
景昭嵩看向他,正要思考之际,殿外又传柏西宴到了。
没一会,柏西宴的身影出现,看到肖从章也在时,只是若有所思的朝他微微颔首。
“陛下,依臣言胡狄番邦亦不过是他人驱策算计的棋子,其目的恐怕并非声东击西。”
很显然,柏西宴听到了方才肖从章说的话。
他侧眸朝肖从章很轻的睨了眼,神色淡淡带着几分意有所指。
“肖将军以为呢?”
肖从章并未看他,只是冷然回了他一句。
“柏相不妨直言。”
柏西宴对他的反应意料之中,轻笑一声,才朝景昭嵩作揖回禀道。
“胡狄人主动进犯却又不攻自退,无非是想引起骚动,让陛下派人领兵前往镇山关……”
“眼下就肖将军对各番部情况了解,若此行目的是为了让陛下将肖将军调离上京,那便是有预谋而为。”
“若此时上京内乱,而无兵可用,便正好入了他人算计。”
景昭嵩听柏西宴说完,看了眼肖从章,沉默了片刻,长叹了声问。
“柏卿为何认为此事同从章有关?”
柏西宴似笑非笑的朝肖从章看过去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想起来时收到了消息,眼中掩藏着一抹阴戾。
他淡淡道:“微臣亦只是猜测,不过肖将军在北境有赫赫威名,想来番邦各部投鼠忌器,才做出此策也未可知。”
“肖将军还是要谨慎为好……”话音刚落,柏西宴状若思索的沉默片刻,忽的又盯着肖从章,眼底露出一丝试探询问。
“听说昨夜肖将军又碰巧救了遇刺的盛小公子?诸多事情凑一堆,倒还真是巧……”
“柏相若有疑,不妨质问,何必当着陛下的面两相言语。”肖从章冷声打断他的话,望向柏西宴时眼底露出一丝不耐。
景昭嵩站在二人中间听的头疼,皱眉扫了他们二人两眼,低喝一声。
“罢了,不必争执了。”
景昭嵩心累的拧了下眉,在听盛宁的名字时,眼底露出一丝晦暗,思索片刻,沉声说道。
“既然眼下镇山关局势不明,从章不便前去,朕便在派其他人领兵去查探。”
“传令各部各司,今日内朕要收到镇山关的详细消息,柏相,你且去安排。”
柏西宴对此并没有异议,只是离开时,他侧眸瞥了眼肖从章,似乎在通过他观察判断着什么。
待柏西宴离开后,肖从章沉着脸看向景昭嵩,等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