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的警察把陈烈等人送出派出所,又十分诚恳的和陈烈道了歉,态度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陈烈心里那股火也散的差不多了,毕竟人家态度诚恳,自己也不能揪着不放。
他转身搂住许冬冬的肩膀,柔声问道:“冬冬,吓坏了吧?”
许冬冬摇摇头,轻轻地靠在陈烈身上,柔声道:“没事,有你在呢。”
陈烈心头一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出了派出所,天色已经蒙蒙亮。
初春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陈烈紧了紧搂着许冬冬的手,生怕她着凉。
那个大娘一路小跑地跟在他们身后,脸上堆满了笑容,活像一朵盛开的菊花:“陈队长,陈队长媳妇,真是对不住啊!我这老糊涂,有眼不识泰山,把您二位给得罪了!我这嘴啊,就是碎,以后我一定改,一定改!”
陈烈知道这大娘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疾恶如仇的性子,便笑着说道:“大娘,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您还帮我们找人办结婚证呢,我还要谢谢您呢!”
大娘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立马拍着胸脯保证道:“陈队长,您放心!我儿媳妇可是民政局的办公室主任!这结婚证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保管给你办的妥妥帖帖的!”
她说着,还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神态,活像一只骄傲的老母鸡。
老大娘肯定是个热心肠,陈烈和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这时代的人普遍比较淳朴,向马跃进那样的恶人毕竟是少数。
陈烈和许冬冬对视一眼,心里都燃起了一丝希望。
这要是真能办成,可就省了他们不少事儿。
一路上,大娘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儿媳妇的各种好,能干、孝顺、人缘好……
听得陈烈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许冬冬轻轻扯了扯陈烈的衣袖,小声问道:“烈哥,要是这结婚证真能办下来,咱们还去商业局找我伯伯吗?”
陈烈沉吟片刻,说道:“肯定要去,毕竟之前给人家发了电报,不去不合适。况且,我还有点事儿想问问他。”
许冬冬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多时,三人来到民政局门口。
一栋灰扑扑的二层小楼,墙皮斑驳,透着一股子陈旧的气息。
大娘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陈烈和许冬冬站在门外,看着大娘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春风瑟瑟,吹得路边的杨树沙沙作响。
许冬冬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陈烈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冷吗?”陈烈关切地问道。
许冬冬摇摇头,眼中满是柔情:“不冷,有你在,我就不冷。”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等待着大娘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漫长。
终于,民政局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大娘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朝他们招了招手:“进来吧!我儿媳妇等着你们呢!”
大娘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劣质茶叶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屋里家具简陋,一张掉了漆的办公桌,两把木椅子,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宣传画。
“儿媳妇,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陈烈,兴安岭林场的狩猎队长,大功臣!这位是他媳妇,许冬冬。”
大娘嗓门洪亮,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自豪。
一个穿着灰色干部服,梳着齐肩短发的女人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陈队长,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啊!许同志,你好。”
陈烈和许冬冬连忙点头问好。
这主任看起来三十多岁,眉眼间透着一股干练。
大娘拉着儿媳妇到一边,压低声音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许冬冬知青的身份和遇到的难题。
主任听完,点点头,又走到陈烈和许冬冬面前。
“陈队长,许同志,你们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两人赶紧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主任仔细地看了看,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年龄、籍贯、家庭住址等等。
“嗯,我这就去档案室查一下,应该没问题,你们先坐会儿。”主任说完,拿着身份证进了里屋。
大娘见状,立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飞色舞地说:“陈队长,我跟你说,找我儿媳妇准没错!她可是咱们这儿最热心的干部了,啥事儿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陈烈看着大娘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