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启安稍作思考,声如洪钟地朗声道:“二十日后,于源江之北的云岭关会师。届时,吾等再一同如离弦之箭般奔赴南昭。”
徐温良颔首示意,将这个时间和地点深深地烙印在心中。世僧在旁插话道:“楚启安,你孤身一人返回北境,我心中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着实难以心安,莫若我伴你同行。”楚启安摆了摆手,“世僧,你与温良一同行动,路途或有变数,犹如那变幻莫测的风云,有你在我方能安心。”
世僧虽心有不甘,但也知晓楚启安的安排定然有其深意。楚启安继而又对徐温良千叮万嘱了一些行军途中的注意事项,譬如安营扎寨需择良址、谨防敌军设伏等。徐温良全神贯注地聆听,频频点头回应。待一切嘱咐完毕,楚启安霍然起身,极目远眺,眼眸中闪烁着坚毅与果敢。“罢了,徐温良你先回去筹备吧,我即刻启程回南境。”
言罢,徐温良便转身阔步离去了,只留楚启安与世僧。
“世僧,你如今怎地如那被世俗浊气沾染的僧人一般,越来越不像那六根清净的佛门弟子了?”楚启安满脸狐疑,仿若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说道。
“且慢,我如今已然还俗,早已褪去那身披袈裟的僧人身份,如那浴火重生的凤凰,获得了新生。”世僧一脸认真,仿若在诉说着一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秘密一般说道。
“那你现在不是还是身披袈裟?”楚启安如那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满脸不解地说道。